乎为零。
更何况是几乎无人问津的偏僻小道。
本是炎炎的夏季,可这南方的小城却在连片的树荫与自溪流吹来的小风的遮盖下透露着丝丝的阴凉。夕阳的光辉只能透过茂密地大树照射下稀稀疏疏的点点灿黄,偶尔侥幸成功穿过枝叶的光束打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栗色的头发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汪东城低着头,看着那人编辑好仅有的“xd”将图片发送出去,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唐禹哲并没有对对方的举动表现出任何的诧异,只道是这人想要停在此地休息片刻。他关上因为刚刚发出的消息瞬间充满了新消息提示的微博,刚准备打开短信回复许骅刚刚发来的说一会会过来的短信,眼前的光线却突然转变成了大片的阴影。
他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汪东城此刻近在咫尺的脸庞。
没有反应,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只是呆呆着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何本应该在身后的人如此迫近。
真是十足十的傻气。
汪东城这般想着,动作却丝毫没有迟疑含糊,顷刻间便吻上了那人因为多日卧病在床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
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汪东城只是温柔地一步一步侵蚀着那人的领地,丝毫没有任何的粗暴。
唐禹哲却似乎还处于呆滞的状态之中,回应地笨拙无趣。
好在俯下身的那个人并没有介意他这样的举动,而是耐心温柔地完成了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片刻,汪东城方才离开了那人的堡垒,重新直起了身子。
被吻的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倏地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并没有人出现在此处之后,他才看向了似笑非笑的汪东城,“你干什么啊?这里可是医院,被人看到不就完了。”
闻言,汪东城看了眼那人不知是因为刚才瞬间的慌乱亦或是因为不好意思而升起的一丝红晕,开口道:“那你发刚才的图片,就不怕粉丝知道是我画的?”
汪东城这句话说得已经留了些余地。以他们两个的关系,唐禹哲又发了那个因为之前无聊在医院被他画的体无完肤的石膏,即便唐禹哲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这石膏上的“画作”不论是不是出自他的手笔,都必然会被归到他的名下。
从前的唐禹哲,从来不是喜欢这么高调的人。
从年轻的时候对任何的事物都无所畏惧,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兄弟之情坦坦荡荡地面对大众,到后来的成熟内敛,不再做一丝一毫的表面功夫,唐禹哲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让人遐想引起揣度的事情了。
又或者说,唐禹哲早就过了会做这样事情的年龄了。
十年来的朝夕相处,汪东城早就将这个人的性格了解的透彻。
多年来的爱恋埋藏在心底,却在一朝一夕之间得到,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得来不易,却又有着难以令人相信的真实。那个从来都喜欢对手中的事情达到百分百掌控的人,那个从来都不愿意对手中的事物有着一丝一毫不确信的人——
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
就算是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经历了好几次的恋爱,却也在这样的感情面前,如同少年一般的懵懂与天真,想要用不同的举动证明着自己拥有着另一方,得到令人安心的安全感。
纵然有着可以称作老练的恋爱经验,汪东城却也从来没有试过和一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