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姓钱的公子一道。
姓钱的公子却是完全不为所动,他轻笑了一声,随后道:“在下居所定所,浪荡江湖,一人温饱而顾全家。”
被姓钱的公子堵得哑口无言,少年侠客当即没了声音。
僵持了半晌,少年侠客抬头看了一眼略显昏暗的天色,露出被雨蓑遮挡了一半的俊朗容颜。“钱尹言(注),你要跟便跟,我不会顾你。”
听的少年侠客让步,钱尹言本就维持着的笑容更加明显,总算拉起套在黑马脖颈之上的缰绳,控制马匹缓缓地移动身体,给其后的少年让出一条道来。
少年侠客见前方道路已通,瞥了一眼一旁骑着黑马的黄裳男子,一言不发地扬起马鞭,再次溅起满目的泥泞。钱尹言却也不介意少年的忽视与无礼,只是骑着俊俏的黑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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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换下了被水淋湿的戏服,肩上披着大大的浴巾,唐禹哲接过工作人员早就准备好的姜茶,道了声谢便喝了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同样坐在休息室中喝着姜茶的汪东城,注意到对方并未吹干的头发,唐禹哲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快速地喝了几口姜茶,唐禹哲起身,走到汪东城的面前。
对方显然感觉到了他的靠近,捧着姜茶抬头看向他。唐禹哲笑了笑,十分自然地拿起披在那人肩上的浴巾,盖到那人乱糟糟而又湿淋淋的头发上,直接帮那人擦了起来。
便擦着头发,唐禹哲边说道:“你怎么不吹干头发,这样很容易感冒。”
话说出口,却许久没有得到回答。
唐禹哲看向汪东城的脸庞,却发现对方带着十足的困惑看着自己,手中还端着冒着热气的姜茶。在对上汪东城双眼的一瞬间,唐禹哲终是感受到了对方的尴尬和不接,方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动作时如何的亲近与暧昧。
猛地一惊,他迅速地收回双手,浴巾还披散在汪东城已经干了一些的头发上。
相对无言。
唐禹哲不禁在心中懊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十年的时光,十年的掩饰,他都不曾把喜欢说出口,想来隐藏的很好,也从来没有超越过兄弟的界限。如今喜欢早已被说出口,两人重新回到了兄弟的原地,他却没有办法把说出口的喜欢再次完好无损地收回来,总是掩饰不住自己的一举一动。
轻易地过了界。
似是想要缓解尴尬的气氛一般,汪东城干笑了一声,自己拿着浴巾擦起了头发,朝唐禹哲抱怨道:“许导真是和传说中一样的严格,今天这场戏又是骑马又是淋雨地居然拍了那么多次,真是累死了。”
明白对方的用意,唐禹哲自然不会错过这么一个缓解气氛的好时机,立刻接着汪东城的话道:“累是累了点,但许导要求高,出来的戏质量就越好啊,我们现在可不是在演以前接的那些偶像剧了。不过——又是骑马又是淋雨地拍了那么久,许导也真是够狠!”
“是啊……”汪东城刚想接着唐禹哲的话吐槽下去,休息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