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急促,痛不欲生。
明晃晃的灯亮了起来,我闭上眼躲避光,再睁开眼时下巴已经被他捏在手里。
“你怎么了?”他身上有酒气,但同样清醒。
我艰难地吐出“放开我”三个字,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
“没什么。”
“你这张脸不是整的吗?明天去做个手术,整成别的样子。”
听他的口吻好像是给萝卜削个皮似的,我深呼吸了几口,试探性地问:“我说过我喜欢你,你真的想让我再动手术?”
听起来没什么因果关系。
像我们这种关系再说喜欢也十分搞笑。
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但他语气坚定。
“我给你预约医生,最好的那种,只是做一个手术,整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看见你顶着这张脸了。”
在我觉得他只是半夜抽风的时候,他给助理三哥打了电话,可怜三哥可能老婆孩子热炕头正睡着觉,就要听戴岳发疯。
我刚顶着这张脸没过几年,如果换新的会更不习惯,更何况再怎么动刀,皮囊底下始终是秦真心。
他认不出。
也正常。
98
早上天阴沉沉的,开启了雾锁迷城的游戏副本,感觉自己瞎了。
可能有大事儿要发生。
自从上次戴岳说给我预约整形医生已经过了几天了,今天本来是要飞韩国,中午时接到戴岳电话,让我在家等他。
他开车载我到酒店楼下。
上了楼,进门后我发现我不该和他上来的,力气没他大,被他用手铐所在床上后,我握了握自己的左手。
语气十分冷静。
“戴岳,我发现你好像有病。”
他不置可否,只在一旁整理衣服,刚才挣扎中狼狈动手,转瞬又成衣冠禽兽。
这个酒店套房好像还是他妈情趣房,墙上帘子一掀开上面都是皮扣锁链之类的,我脑补出几种结果,排除掉他是强迫我整容,剩下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给我找了个新炮友。或者是新的金主。
但无论来的是谁都一样。
事实是我就这样被他铐在这儿了。
他在镜子前整理好自己,向我走过来几步,平静道:“只是陪睡一次没什么大不了,我以为你会习惯。”
“你就这么对喜欢你的人?”
他侧头:“喜欢我的人很多,我没有必要为他们负责。”
“你呢,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我想拖些时间,只能抓住一个话题不放。
但他显然不想和我说太多,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平静地看着我。“我喜欢什么人,和你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没关系?如果你喜欢的是我,如果我是秦真心?”
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你不是。”
既然这样,过去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好承认的,我该在这之前治好戴岳的病的。
我两个手都被拷上,拿手机打电话很艰难,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学脚趾拨报警电话。
我实在是想笑,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于是我听见自己镇定的声音。
“我能知道是谁么?”
要是唐琛,还比较好办,毕竟他不好对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下手。
戴岳闭上眼,不一会儿吐出个名字。
“岑明,你见过的。”
“为什么?你欠他公司钱了?把我当喜儿抵债?我也不值钱啊。”
“你不用问那么多,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