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嗓子哪经得住天天这么嚎。
于是徐翊然又开始了寂寞守空房的日子,这回大儿子徐敬言也不陪他了,人家兄弟情深,徐慎行一看到徐敬言就咧嘴咯咯笑,甭提多和谐了。
徐翊然在外是牛逼哄哄的徐总,回到家地位比育儿师还不如,想抱着老婆偷个香都得趁小儿子睡着了,日子过得苦哈哈。
日子一天天继续,徐总痛并快乐着,一下班就能看到老婆孩子其乐融融的画面,站在旁边得到季雪城一个眼神心里都飘然然,好在徐慎行满了两个月之后喂奶不用这么勤了,偶尔徐翊然在他吃奶的时候凑过来,只是掀开眼皮看一眼,之后又闭上眼惬意的用餐了。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之前徐慎行防得严,突然一下子放了行,徐翊然就挨着季雪城动手动脚了,心心念念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天一黑夜深了就赖在季雪城身上不肯走,不知情的保姆还以为是第二次当爸爸的徐翊然一腔父爱洒不完呢。
这天夜里季雪城刚给徐慎行喂完奶,在浴室用热毛巾擦洗,猝不及防徐翊然凑上前,一双大手躲过冒着热气的毛巾,冷淡,季雪城回想起都觉得一颗心砰砰跳。都怪他当年才十五岁,看初恋对象都跟膜拜偶像一样加了千层滤镜。
“你别咬,我疼!”突然胸口被徐翊然用力一扯,疼得他直接一巴掌拍在徐翊然脑袋上,“你这人怎么这样!”
徐翊然松了口,一脸餍足地用鼻尖去蹭季雪城白净的脖颈,声音低沉:“我怎么了?嗯?”
季雪城脖子敏感得很,徐翊然一碰他就反射性地缩起来:“哼、好色啊!”
好色的徐翊然闻言闷声笑了起来,看起来被骂得浑身舒坦:“嗯,我好色。”
季雪城感觉到徐翊然胸膛的震动,发现对方是真的笑得开怀,心情竟然也跟着愉悦起来:“好啦,快去睡吧,你明天不要上班啊?”
“季雪城,”
徐翊然抬头,神情居然一本正经,黑色的眼眸像漩涡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季雪城。
季雪城抬着头,跟着认真:“怎么了?”
徐翊然从睡裤口袋里掏出一枚校卡,放在两人眼前,语气认真:“这是什么时候的?”
校卡制作得很精致,相片是蓝底一寸的旧照片,男生长相俊朗,一双黑眸带着朝气,那是徐翊然十六岁的时候拍的,当时他还没见过季雪城,他还在读高一。
看到校卡,季雪城惊得张大了嘴:“你怎么找到的?”
听这意思,这校卡确实是季雪城的所有物了。
“楼下抽屉里找到的,”徐翊然那段时间一个人睡孤单寂寞冷,躲在季雪城住过的佣人房忆苦思甜,“你什么时候拿的?”
什么拿不拿,听起来跟鸡鸣狗盗似的,季雪城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