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才看到季雪城给他打过电话,见他不接还发了条有理有据的短信,意思总的来说就是想在别墅后花园种点小白菜。
开了一天会议的徐翊然看着手机,靠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笑的不能自已,一边笑一边回复消息恩准了季雪城的提议。
等周末放假的时候赶回荔湾,果然看见季雪城撅着个屁股蹲在花园里种菜,徐翊然悄然无息地站在遮阳伞下,乐得浑身通畅。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三月一过,季雪城就发现徐翊然来荔湾的次数多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半夜里一身酒气地回来,多半有漂亮地oga或者beta相送。
季雪城目不斜视地扶着徐翊然上楼,内心酸涩到不行,还要客客气气地帮人放好洗澡水,转身回到房间,他就趴到床上骂徐翊然花心大萝卜,骂完又起床去给对方熬醒酒汤。
听见动静下来的徐翊然就站在厨房外,听着季雪城念念叨叨地熬汤。
春风醉人,别墅里时不时弥漫着一股月季花香,花园里的植物不过留了几棵常青藤,剩下的全是季雪城种的小白菜,空气里月季花香的味道青涩微甜,分明是oga发情时散发出的信息素,徐翊然猜想是季雪城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季雪城面对自己的发情期懵懂无知,徐翊然留了抑制剂也不放心,只好买了好几株含苞待放的月季种在花园里。
躲着不去荔湾好几天,不料徐翊然赴了个同学聚会的局,大脑意识松散,坐回车里解了领带就吩咐司机回荔湾,一进门就闻到甜腻烂熟的月季花香,季雪城睡眼惺忪地出现在他跟前,灯光下面颊绯红。
四月的晚风轻柔,别墅里的佣人房彻夜通明。
第二天徐翊然照常回公司上班,回来季雪城就不见了,管家赖淑芬垂眉顺眼不说话,之后一连几天也不见季雪城回荔湾。
徐翊然心知是他趁人之危,只好先把手里的工作忙完再去和对方表明心意,中间赶着去欧洲出差两个月,回来就听到季雪城怀孕晕倒的消息,推了即将召开的高层会议就往对方学校赶。
好在半路看见对方上了公交,一路跟到人流医院拦住了往里走的季雪城,一气之下逼着对方把孩子生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强买强卖的手段可耻,可放任季雪城傻乎乎地怀着三个月胎跑去拿掉,他做不到,又害怕相见生厌,偷偷地开了花园侧门听屋子里的动静。
请的家庭医生一直提醒他注意孕夫的情绪,季雪城已经有产前抑郁的现象,他急得在别墅外头来回走,又不敢进去看对方,好几次脚刚踏上大门口的阶梯,屋子里摔东西哗啦响的动静止住了他进家门的想法。
一直到管家赖淑芬打电话过来,告诉他季雪城进了急救室,大人和肚子里的胎儿都性命危急。
他红着眼睛签下病危通知单,站在急救室外如同泰山崩塌,心如死灰。
从他在人流医院拦下季雪城那天开始,他就知道对方不愿意,只是他存着侥幸心理,期待着日久生情的戏码也能降临在他身上。
只是没想到季雪城会傻到连命都不要。
七个多月大的婴儿躺在保温箱里,小小的身体扎着针,徐翊然站在门外,进去看一眼都不敢,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按照医生的嘱咐释放温和的信息素陪着对方,一刻也不敢离开。
连去看望手术后的季雪城,也只能站在门口匆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