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两天,到后来他上初中了,读的是寄宿学校,除去离开福利院,他依旧是每周回去徐宅住两天。
直到后来,季叔年纪大了,辞去了徐宅园丁的工作,他才改成走读,但那个时候他已经读高中了。
借着徐宅主母的仁厚,他和徐翊然念的是同一所高中,可惜生不逢时,他跳级转学过来,也没赶上和徐翊然在一个校园读书的时光,高一下学期转入长青私立高中,只匆匆一瞥徐翊然站在高三队伍里的背影,过几天对方就出国留学去了,还是和有婚约的常玥一起去的。
再后来见到徐翊然,已经隔着千重山,对方是年纪轻轻的徐氏总裁,他是欠着徐氏巨债的大学生,还在披麻戴孝,给肺癌去世的季叔送终。
季雪城一边给窦阿姨讲自己的身世,一边吃橘子,闻着橘子味他吃的咬牙切齿。
徐翊然的信息素是橘子味道。
窦阿姨是位时尚的老年人,每天晚上七点雷打不动地下楼跳舞,八点上楼找季雪城看偶像剧,平时过节放假,还会约季雪城去市区看电影话剧,包括上周拉着季雪城去了邻市看画展,是个活力无限的老太太。
季雪城到了二十五岁享受了一把迟来的母爱。
他过生日的那天,窦阿姨明确地跟他说再过几周就是自己的八十大寿了,儿子移民国外不回家,她一个老太太就等着季雪城给张罗着过寿了。
当天c市下了雪,很迎合季雪城的名字,扬扬洒洒了一个晚上。
季雪城见窦阿姨抱着坐垫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把老太太抱到床上去了,调好房里的温度,又帮老太太盖了被子,留了一盏夜灯,就裹紧大衣和围巾出门去了。
荔湾他有好几个月没来了吧,保安还认得他的脸,微笑着跟他打招呼放他进去。
往里走一小段路,就到了他住了两年多的别墅后花园,他身上还留着侧门的钥匙,他故意没还,也不见徐翊然或者芬姐老李谁来要,为此他还沾沾自喜了好几天,觉得自己天衣无缝。
冬天的后花园里光秃秃的,五年前他和徐翊然种下的月季花藤蔓遍布整片围墙,可惜时下凋零枯败。
他站在门外看了片刻,打算离开,忽然眼里闪过一簇光,刺啦啦的,像是电线短路起火。
季雪城急忙开门进去了。
“你是谁?”
小孩子警惕地看着他问,手里的仙女棒已经燃尽,季雪城站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面孔。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火啊?”季雪城一脸无奈地上前,在徐敬言身边坐了下来,拿着旁边的打火机帮忙点燃剩下的仙女棒,火花将他照亮,显得他面上的神情柔和似水。
“妈妈”徐敬言呆呆地望着他喊出声,手里的仙女棒被他握着,片刻燃尽。
“徐敬言!”
徐翊然端着热好的牛奶出来,一眼就看到徐敬言手上几乎烧到拇指的火花,迅速一把抓过孩子手里的仙女棒,未烬的火光被他捏在手里灭了,有淡淡的晒焦味。
坐在躺椅上的一大一小吓了一跳,大的不知所措,小的惊慌失色。
徐敬言站在躺椅上,抱着徐翊然的手小心翼翼的吹气:“呼呼手,痛痛飞走。”
季雪城站在遮阳伞下,低头揣口袋,思索了好久都没找到借口,他突然跑来这里的借口。
他害怕对方觉得他死缠烂打,脑子里飞沙走石乱得很。
“乖,把牛奶喝光。”徐翊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