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祭台旁边,温吟身着祭祀礼服,从马车上缓缓的走下来。
法师摇着铃铛,锣声鼓声,震得四方响亮,有着祭祀用的特有节拍。
温吟绕了一圈,脚步沉稳,解开腰扣,最外面的一件披风落地。无极王爷勾起嘴角,这个提议,是他建议王兄的,起初王兄并不赞同,虽然丧子悲痛,但作为一方枭雄,这种下三滥的折辱之事他不屑为之。
温吟的样貌生的极美,王爷自见第一次,就遥想非非,梦里缠绵悱恻。听说国主王兄本意处死,王爷就说服了丧子痛苦的皇后,天天吹枕边风,烦的无极国主无奈之下同意了。
他亲自来监刑,想必是一副梦寐以求的活色生香图,他还叫来全城的百姓与他一起欣赏。
第二圈,薄如轻纱的羽衣飘落地上。王爷看的痴了,口水巴巴的流,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第三圈,第四圈……温吟身上的羽衣越来越轻,他的面庞始终向前,没有丝毫的踌躇与犹豫。最后一圈走完,他站在高高的祭台上,手指勾住腰带,迎着风声雨声与吵闹的祭祀音乐,微微用上力气。
雪白的纱衣落下,细腻的肤色,映着高高升起的太阳,台下所有人都目不转睛,他们看到的,不是不堪与污秽,如那圣洁的白莲。
温吟就这样站着,等着祭祀的仪式完成。
仪式比想象中的简短,很快,他被落地的纱衣裹起来,熟悉的味道徘徊在他的耳侧,是温启……不,是小白。
兔妖一直等着仪式完成,于此,温吟已经对得起温国的百姓。他设下结界,在结界外模仿了温吟的虚身。别人看不见他与真正的温吟。
“走吧。”
“等等。”温吟转过身,捧过兔妖的脸颊,那张与他哥哥极其相似又微有不同的脸,轻轻的吻了眉毛,鼻尖,最后贴上嘴唇。
“小白,我不能走,也不愿走。我知道骗你不对,可若是我当时与你坦白我心中所想,你定然会破坏祭祀吧。”温吟吻过,摸了摸兔妖的头发,说,“他乡非故国,我不想离开故国的土地。”
滴答……滴答……
红色的血,温热,一滴一滴的留在他的手心。
兔妖大惊,低头,刚刚的吻让他失神,竟然没有注意,腰间的匕首被□□,插在温吟的胸口。
温启的画像上,有一把匕首,他当时为了骗过温吟,还到处找寻,买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挂在腰间。后来温吟虽然认出他是兔妖,可他还是习惯于变成温启的模样,腰间的配饰没更换过。
温吟一早就算好,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兔妖大吼,妖力源源不断的弥补伤口,可无济于事,伤口很深,刺中心脏正中心。
梵天阵!可恶的仙琊柱!限制了他的妖力!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温吟的力气消散,他的手拂过兔妖的脸,“你明白吗?我杀兄篡位……不止那么简单……温国百姓的怨恨……太深……强迫的平息下去……没有用……我想把温国百姓的怨恨加诛我身……我若死,他们只恨我一个人……之后,他们的怨恨随风而逝,不再恨四国……即使将来被四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吞并……也会平安的活下去……小白,要是……要是没有战争……该多好……”
温吟的身体逐渐变轻,他闭着眼睛,面色舒缓,如同解脱了一般,睡得安详。
兔妖喃喃自语,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