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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胥华已经生无可恋,匆匆赶来的南长隐却很是有些欢欣。
他一见着白胥华,便也不顾及他身边有人,先是围着白胥华转了一圈,夸他长高了,长胖了,还长得更招姑娘了,接着便伸手掐掐白胥华的脸,更不顾白胥华的反抗,掐着他的腰肢,把人高高举起。
白胥华………白胥华已经心如死灰了。
明台却颇有一些心情复杂,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想要笑,又感觉自己受了欺骗,更带着一丝莫名的异样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曾经不敢再接近一些的白胥华,此刻对着他露出了除却他之前那些形容之后的柔软内里。
是一些他最为隐秘,也最为重要的东西。
而且这些东西,若没有什么意外,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里,应该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
直叫明台,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喜悦来。
二人便在妖宫居住了下来。
经常有小妖偷偷摸摸地溜进来,想要咬明台一口尝尝味道,所幸这些不懂事的小妖,往往都马上便会被匆匆赶来的白胥华赶走。
南长隐的确是能治明台身上的毒。
他倒也不拖延,只是常常拖着白胥华一起走,夜里白胥华歇下的时候,再从窗子外边溜进来,往人被子里钻。
白胥华忍无可忍,又没有能力把他丢出去,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南长隐躺在床上,对他道:“还生什么气,之前送你走,不也是为了你好——”
白胥华紧紧皱着眉头,起身便要走,却被南长隐揪住衣带,道:“你莫想要走,我揪住了这儿,你一动,身上这件衣裳便要掉了………正巧也叫我看看,我家的小崽儿今日穿没穿亵裤?”
他一边说,一边还有些蠢蠢欲动地来揭白胥华的衣摆,白胥华气的在他脑袋上一拍,愤愤坐了回去,只冷冰冰地板着脸,不说话了。
南长隐倒也没有叫他说话的意思,只揽着他躺倒,尚还抱怨道:“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如今回来了,还是为了外边认识的人族,当真一点都不念着我。”
白胥华被他按在怀里,身边冷得几乎都要结冰了,他很想要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说也是说不过他的,便只能闭嘴,更觉得气了。
南长隐倒也不多撩拨他,只习惯性地欺负他几句,便也蒙住了白胥华的眼睛,强押着他睡了。
最后真的睡着的白胥华第二日午时才起,他散着头发坐在床榻上………更气了。
白胥华在外边的十几年磨砺出的东西,似乎是在回妖宫的一瞬间便都重新被抛却了。
人族在妖宫中居住,总会碰到许多叫人无奈又好笑的事情,尤其白胥华在这儿过的久了,许多妖都认识了他,更喜欢搞他的事情。
这些个妖,是真的都很皮。
哪怕看见了白胥华心情不好,还是蠢蠢欲动地在撩拨的边缘反复试探。
到最后,竟然叫明台都无奈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友人,竟然也会有这般的可亲模样。
他的喜怒哀乐,竟然也会表现的这般明显。
日子便这么慢慢过着。
不过小半月,明台身上的毒便彻底消了,南长隐却不情愿放他们走,他对白胥华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儿,也不多陪我几日,竟然就要跟着他走?”
白胥华被他闹的头痛,他道:“现在人世乱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