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按揉的手停了下来,移到了肩窝处继续按揉。
“嗯……就是那里,再用力点。”苏秉航发出惬意的喟叹,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的人是谁。
而那只手也顺着苏秉航的心意大力了一些。
“啊……爽……”
苏秉航闭着眼,时不时发出几声令人遐想的呻-吟。
就在苏秉航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那双手却停了下来,苏秉航不满地喃喃道:“别停……我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按……嗯?”苏秉航猛地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眼,转头看向那人。
“怎么是你啊?”
苏秉航愣愣地打量着眼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时冷,摸了摸后脖子,刚才被按揉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
时冷挑了挑眉,双手撑在椅背上,眯起双眼,俯下身凑近苏秉航,略带威胁地问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呃……”苏秉航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窘迫地移开眼神,转移话题,“没有啊,就是……都这个点了,你还没走啊?”
“我很忙。”时冷拎的书包,又拿随手丢在桌上的课本塞进去,拉好拉链,对苏秉航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
苏秉航临走前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将近七点了,夕阳也已经降下了大半,天空暗沉沉的。
在忙完了活动的事情之后,苏秉航回到教室,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的东西还留在原位。
时冷确实忙,放学后收拾好东西想去找苏秉航的他被父亲助理的一通紧急电话叫走,只来得及跟宫羽君打声招呼,再回到学校时发现教室的灯还亮着。时冷走到教室门口,只看见那滩软绵绵地瘫在座位上的“肉泥”,既心疼又好笑,便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
苏秉航觉得自己的心真是太大了,在空荡荡的学校、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突然有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还帮忙按摩,自己竟然不是觉得惊悚,而是很享受?!
得亏那只手不是冰凉凉的,按摩的技巧还很好,不然苏秉航怕是会直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学校。
坐上时冷的车,苏秉航扣好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驶在马路上,时不时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声。
苏秉航的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是答案的答案,只是它似乎被什么东西阻挡着,无法完全地让苏秉航捕捉。
时冷对苏秉航的刻薄、冷漠、无情还深深地印在苏秉航的脑海里,他清楚地记得,小说中的时冷远不如现实里的这么好。那个时冷,绝不可能耐心地为他讲题,照顾他直到深夜,为他下厨、为他按摩……有的只是漠然的眼神和轻蔑的话语。
想到这,苏秉航莫名地有些丧气,瞟了一眼身旁专注开车的时冷,不知道为什么,沮丧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了,突然有点想哭。
直到一滴眼泪落在苏秉航的手背上,苏秉航才惊觉——竟然真哭了!
连忙把眼泪抹掉,吸了吸鼻子。可是泪腺就好像堵住了一般,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时冷听到旁边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立马就被吓住了,连忙把车停好。
“你怎么……”时冷抽了几张纸巾,伸到苏秉航的面前,想帮他擦掉眼泪,却始终僵直着没有动作。
“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