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立功机会要毁于一旦,急忙上前一步,梗着脖子喊:“你们干什么,想把人带走啊?”
她喊得响亮,心里却阵阵发虚。再一看,人群中起码有二十部手机对准了自己,她们是正义的一方,占着理,根本不必害怕,反倒可以借机营造一种胆魄过人的形象,便又壮起了胆子,质问郑飞鸾:“你是谁,跟他什么关系?”
有人嘀咕:“刚才那小孩儿叫他爸爸……”
“爸爸?”
领头羊一声蔑笑。
她见郑飞鸾相貌出众,却穿着一身西装马甲配衬衣,明显的服务生装扮,倒和穷兮兮的客栈老板般配得很,更加看他不起了,讥讽道:“你还护着他呀,你头上都绿成草原了知道吗?”
围观人群顿时哄堂大笑。
那姑娘又说:“他前两天刚睡了别人的alpha,你最好带孩子去查个dna,万一不是亲生的,还可以省一笔抚养费呢。”
诋毁血缘的笑话往往能把人踩进泥土里,围观者没了惧意,又纷纷聚回来,开始变本加厉地往前挤,想要连alpha一起围追堵截。
郑飞鸾勃然大怒,立刻把手伸到颈后,揪住了信息素隔离贴的一角——他已经很久没释放过压迫信息素了,那是他最为强悍的武器,只要撕下颈贴,他可以在一秒之内让这帮人彻底笑不出来,颤抖着主动为他们让路。
但是……但是行不通。
何岸还在他身边,他不能贸然行事,害何岸再出现一次紊乱反应。
“没关系的。”
犹豫间,耳旁响起了何岸极轻的低语。郑飞鸾转头一看,只见何岸握着一只漂亮的桃红色香囊,朝他晃了晃,然后用它严严实实捂住了自己口鼻,同时给他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来,削他们。
真是心意相通,眼神抵过万言。
郑飞鸾得到何岸的许可,不由淡淡笑了。他抱稳铃兰,一把撕开了后颈的隔离贴。
“你想干……”
立竿见影的,那领头的姑娘首当其冲,刚意识到不对,责骂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神色一僵,就变作一只拆了铰链的木偶,带着满目惊恐缓缓地跪了下去。
磨坊广场中央犹如炸开了一剂神经毒素,围观人群一个个毫无心理准备,几乎同时软了腿脚。
体力仿佛从天灵盖被一管子抽空,舌头发麻,牙齿打战,脑中晕疼难忍,像被巨浪狠狠拍穿了耳膜似的。有的连手机都握不住了,滑出掌心,重重砸裂在青石板上,有的出了一额头冷汗,唇色白如石膏,甚至还有几个特别脆弱的oga直接就吐了。
“先回家。”
郑飞鸾又往后颈“啪”地一拍,将隔离贴归位,然后抬腿从七零八落的人堆中跨了出去。戴逍叹为观止,说了句“牛逼牛逼”,也护着何岸迅速离开了磨坊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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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赶回青果客栈时,程修还在以一己之力保卫家园。
这些粉丝和磨坊广场的粉丝显然不属于一个团队,没收到领头羊姑娘的报信,一直在客栈门口堵人。还有急火攻心到连oga和beta都不分的,把程修当成何岸,上去就是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还回荡在空气中,他就被戴逍揪住衣领,提到半空,赏了个双倍劲爆的耳光。
“滚!”
戴逍把人用力朝外一掼,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