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发定身咒,肢体骤然僵硬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又在黑暗中仔细嗅了嗅何岸的后颈。这一嗅,他如触电般松开手,匆忙向后退去。
啪。
灯亮了。
何岸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就见一个alpha远远地靠墙站着,正警惕地盯着自己。
alpha个头极高,约莫有一米九五,虎背熊腰,胸肌发达,体格非常壮硕,还长了一张线条粗犷的方脸,展眉凶,皱眉更凶,由内而外透着一股令人慑惮的匪气。
但直觉告诉何岸,这个人心里并没有恶念。
“你是谁?”alpha先发制人。
“客、客栈老板。”何岸惊魂未定,指了指卫生间,“我听说浴缸积水,所以过来看看……”
何岸是拿钥匙开门进屋的,alpha之前也的确听到了转锁声,这个身份合情合理,打消了他心中的怀疑。
他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人,立马松了戒备,转而露出愧疚的神色:“抱歉啊,我还以为是我的oga回来了,想给他一个惊喜……刚才喝了两瓶酒,有点儿上头,嗅觉不太灵敏,没闻出来……”
原来是误会一场。
也太吓人了。
何岸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就想撑床坐起来。谁知刚才那一下撞狠了,腰脊突地一阵抽筋,疼得他五官拧作一团,又狼狈地跌了回去。
那alpha赶紧上前搭了一把手,扶住何岸:“你还好吗?”
“还、还好。”
何岸苦着脸,反复揉搓腰肉,揉了好一会儿才算把那根筋揉松了,勉强可以活动。他冲那alpha无奈一笑,说:“你也太使劲了,就算不是我,换了别人也得疼一阵子啊……你家oga是钢筋铁骨吗,经得起这么折腾?”
alpha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别胜新婚嘛,吧?
何岸有点被打动了,赶忙说:“没事没事,小误会而已,谁都可能撞上的,你别太往心里去。那……既然你们小别胜新婚,我还是赶快走吧,省得迎头跟他撞上,害他误会,白费了你这些花呀酒呀的,一样样看着都挺贵的。”
“哎,好,谢谢。”
alpha笑起来也显凶,跟黑社会逼债似的,举止却绅士,主动替何岸打开门,同时微微躬背,像极了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何岸跟他道了别,一溜儿小跑回到客厅,将103的钥匙重新锁进抽屉,玩狼人杀的客人们恰好一圈发言进行到尾声,什么要紧的都没耽搁。何岸便继续给他们当法官,偶尔腰酸了,就拧一拧抻伤的腰肉。
他记挂着那个凶相又痴心的alpha,希望他今夜能圆满度春宵,于是在暗中留意外头的动静,想看看他的oga几时回来,又生得什么模样。但直到客厅人烟散尽,只剩几盏灯笼亮在廊下,也没看到人踏进103。
也许是看漏了吧。
何岸暂且放下了这件事,拉拢窗帘,洗了澡,换上睡衣,搂着蔫儿困的铃兰一块儿睡了。
第二天上午,何岸陪着铃兰在客厅弹小钢琴,有人拿着103的钥匙过来退房——却不是误抱了他的那个alpha,甚至都不是一个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