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不用了。燕叔叔,您快上车吧。”
燕宁却有些无奈:“我说过很多遍了,不用专门来接,我可以自己买机票回去。”
“您放心,不是为了接您才专程飞一趟的。”司机赶忙解释,赔笑道,“是二少爷急着赶来,一分钟也不想耽搁。老爷说,既然都飞这一趟了,不如就顺带把您也捎回去,省得您舟车劳顿,还要去机场挤人堆。”
二少爷?是……是指郑飞鸾吗?
他已经到了?
何岸稍稍踮起脚尖,左右张望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人呢?”燕宁问。
司机转身走向那辆车,拉开后座门,恭敬地唤了声:“少爷。”
久无动静。
车内的人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心理准备,一直没有露面。独自酝酿了很久,他才终于弯下腰,跨出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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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岸远远望着他,神色出奇地平静。
郑飞鸾依旧高大挺拔,只是比从前消瘦了些,眼窝很深,透着不易遮掩的疲惫,看得出过去这一个月熬得并不轻松。
他穿着白衬衫,颈后贴了一块信息素隔离封贴,严严实实的,也不知有几层厚。颈上多了一根坠子似的黑绳,系着一支透明玻璃管,正悬在心口处。
管中液体赤红,血一般鲜艳刺目。
左腕也不是空裸的,大约怕伤口吓着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