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翼紧紧手臂,“阿父是族里的勇士,他曾经一个人打败了一头狞兽,阿父用狞兽的牙做成项链,送给阿爹,阿父向鹰族换来一枚情果,阿爹和阿父结成伴侣。”
大提琴般低沉醇暖的音色述说,宁淼听得很认真。
“后来,阿爹生下了哥哥和我,可阿爹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三岁那年的雪月,阿爹被天神召回去,阿父很伤心,雪月里有一队巨鹏袭击部落,阿父为了保护我,被巨鹏的利爪撕开了胸膛。”
白翼的声音愈见低沉,宁淼不愿他再次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阿翼,跟我讲讲你的哥哥吧。”
说到哥哥,白翼的眼神里写满崇拜,“哥哥比我大七岁,刚刚成年他就加入了狩猎队,他教我捕猎,做饭,缝兽皮裙,等我成年,哥哥做了族长。”
宁淼忍不住问:“你哥哥是族长,你不是说他去找新的产盐地了吗?”
白翼眼中掠过一丝阴影,“哥哥是族里最厉害的人,他说找盐事关重大,还说,这是为了部族的未来,虎河叔祭祀了天神,雪月过去,哥哥带着十位族人离开了驻地。”
“呃,那个,阿翼,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宁淼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今年,多大?”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们翼虎族人十岁成年,成年后过去了十三个雪月,我二十三岁。”
宁淼暗道:还好还好,自己二十四岁,不亏。
“宁,你说,我们这次去荒泽,会碰到哥哥吗?”
宁淼不想打击白翼寻兄的热情,敷衍道:“天神说,有缘自会相见,不在此处,会在彼处,不要执著,执著是苦。”
白翼摇摇头表示听不懂,自顾自继续说:“哥哥叫白冰,比我矮一点点,可我总打不过他,他还是部落里长得最好看的雄性,宁,等见到哥哥,你就知道他有多好看了。”
白翼一打开名为哥哥的话匣子就收不住,宁淼由着他讲,不知不觉间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形象:严肃认真的脸,眼瞳偏蓝,面部线条刀刻般冷厉,从来不笑,话很少,却很有远见,很为弟弟和族人着想,是一个有担当的严谨男人。
星夜兼程,和猎物狭路相逢也主动放过,秋游大队一天吃一顿饭,走两天两夜才会休息小半天,越到后面,遇到其它族类的情况越频繁。
昨天碰到了煤球村的小黑人,巴男和阿黄过来亲切地打招呼,被白翼一人一脚踢走。
宁淼有点羡慕角羚族,兽人回形吃草就够了,多省事,呃,其实鹰族更让人羡慕,那些货可以随意变来变去,根本就没有回形这种障碍,唉,妖怪投胎也要看品种啊。
“宁,醒醒,荒泽快到了,”轻轻晃动身体,感到背上的小雌性已睁开腥松的眼睛,白翼柔声说道,“宁,看见了吗?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金色,就是秕籽海。”
宁淼极目望去,望不到边的野生稻大平原,金月的风吹动稻浪,可不像海吗,作为中国人,大米情结根深蒂固,宁淼无比美丽。
腰挎兽皮袋子,手握竹刀,翼虎族人以精良的装备迅速割下一条条秕穗,收割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