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年前曾站立的地方,藤真笑着对阿牧道:“你动作还真是快。”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面,一群喝高了的小子们正闹成一团,声响透过窗子蒸腾进山风渐起的夜色中。阿牧抱臂站着,看着那别墅,那篮球场,那别墅后面露出一角的新楼,点了点头,接受了藤真的表扬:
“这一年,确实挺忙的。”
忙着从父亲的威压下筹资、规划、社交、训练,还有准备毕业。牧绅一这一年忙得可谓是脚不沾地。而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藤真健司的是,这些忙碌的推动力不仅仅是他那国内篮球产业化的梦想——在牧淳尚摔碎自己那个木制相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自己能够亲手做的事情,已经所剩无几。
“你之前就认识宫野教练吗?”
藤真问他。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新教练,大家从来没有停止过猜测,但也没人能够确定他的身份。今天白天,当看到宫野与阿牧颇为熟稔的握手之后,藤真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网站上看到过的一个名字。
于是他想确认一下。
阿牧听到这个问题,似是吃了一惊。他看向藤真,不可置信道:
“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
藤真苦笑着摇摇头:“他没说。”
阿牧抱臂看着他,笑了:“你难道没猜出来?”
藤真也笑了:“是看到你们今天的互动,我才感觉,我好像知道他身份了。”
在藤真之前的搜索中,有那么一个“宫野英守”,出现的频率非常高,但是并没有照片。
只是没想到,竟然就是他。
寰宇远洋贸易掌门人的小儿子。
不过在网路上,更频繁地出现在新闻、网友的讨论中的,是他的另一个身份。
他是关西最大财阀、恒业重工唯一继承人山崎栎的的未婚夫。
这场金融与重工大财阀的联姻,因为当事双方在各自领域中的巨擘地位,而被媒体渲染为“影响国运的世纪大事件”。
不过这个大事件没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因为山崎栎在半年前因为遗传病,已经不治身亡。而她临死前,在征得父亲同意后,把自己那有权继承的庞大家财,尽数留给了自己的未婚夫。
“这些年全国高篮联赛背后的出资人,其实就是恒业重工。”
阿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这里只有他和藤真两个人,既不用扮演学长又不用扮演商人,难得轻松。
他的这最后一句话让藤真微微瞠大了眼,他低头看向阿牧:
“原来传说中的那个关西的出资方,就是恒业重工?”
阿牧轻轻拍了拍身边的草皮,藤真也从善如流坐了下来。
“山崎栎的母亲东野百合,是日本第一代走出国门的篮球选手,山崎修也就是在篮球场上认识她的。东野百合很早就嫁入了山崎家,同时也放弃了篮球。那时候日本女子篮球并不出众,网路资讯也不发达,再加上山崎修也一贯低调,所以知道这一段关系的人并不多。”
难得听阿牧讲故事,藤真没有打断他。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点。
因为掌握着庞大家财的山崎修也在妻子病逝后,宁愿就此断绝获得男性继承人的希望,也没有再娶妻——虽然山崎修也不愿过多曝光亡妻的身份,但架不住媒体报道对这位富可敌国的大财阀的美好想象。毕竟,有钱又专情,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