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做。
要不让昆敦揍我一顿出出气,脾气发出来就好了,以前妈妈和爸爸吵完架总不高兴,就总是揍他,揍完后心情好了还会给他做好吃的,昆敦发完火会不会像妈妈一样给他做好吃的。
亭谛顺着想歪的脑回路一路琢磨下去,睁着眼睛望天花板,愁死了。
“怎么不睡?”昆敦转身捞人没摸到,把床边的亭谛揽到怀里摸着他后背问他。
“你要揍我吗?”亭谛身体绷得发僵,没头没脑的说着。
“揍你干嘛?”昆敦伸手捂住亭谛睁着的眼睛,没好气的训他“睡觉。”
“你揍我一顿吧,揍完心情就好了,然后你给我做红烧肉吃,我不生气的,真的,我妈以前就”他没说完,听见昆敦抽了一下鼻子吓得没再往下说。
“我也没妈妈了,谛谛。”昆敦搂住亭谛,鼻音超重的对他说。
“阿姨出事了吗?严不严重,说呀!”亭谛声音都变了,一边问一边要坐起来。“没。”昆敦压住亭谛“我跟她以后不来往了。”
“你”亭谛躺在床上,浑身冰凉,冷汗出了一后背,那种让他心脏痉挛的感觉令他手指间都在颤,是因为自己吗?自己害得昆敦没有妈妈了。
“宝贝儿,你抱我一下。”昆敦紧紧的搂住亭谛,现在,这个人是他的全部。
亭谛胳膊虚虚的环着昆敦的后背,他撑了一会儿,还是埋在昆敦怀里哭出声来。
“你以后要对我好,知道吗,不能离开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不能不要我,知不知道?”昆敦抹掉自己的眼泪哑着嗓子哄亭谛。
“嗯。”怀里的脑袋动了动。
昆敦抱着亭谛睡了一整晚,彼此汲取着今后走下去的力量,路还很长。
回到家时气氛就不对,寿屋没说什么,去做了晚饭,虎殄也没在客厅瞎转悠,回房间备课。
昆敦整个下午没从屋里出来,十点左右他开门穿外套去接亭谛,一句话没说。
齐父打电话过来,寿屋接起来去了阳台,出来时脸色铁青。
“到底怎么了,一个个拉着个脸。”虎殄插腰站着,在阳台门口等寿屋说话。
“哥和家里闹掰了,爸让咱俩没事少回家。”寿屋脸色还是很难看,虎殄刨根问底儿,非要知道为啥。
“妈今天领一个女孩儿来家里非要哥定下来,老哥那脾气你不知道啊。”寿屋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嘱咐虎殄“这周末务必回去一趟。”
“知道了。”虎殄的脸色也阴了下来,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气愤和难受,想抱怨几句,但那个人是长辈,他没有资格,最后还是把话压了下去,长叹了口气。
“我让你别去别去,现在你满意了吧。”齐父这一天哪儿都没去,自从昆母跟他说要领女孩去大儿子家时,他就知道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又要出现裂痕,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
“我是为他好!”昆母哭了很久,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还在和齐父吵“我以后的脸往哪放啊,家里人都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作孽呀。”
“我不管你,都是你自己作的。”齐父待在客厅不去看屋里朝夕相对的老婆,他稳住了三个儿子,身心俱疲。
“我养了他三十多年呀,他就这么对我,我是为他好,没良心的白眼狼。”昆母还在念叨,齐父心里的火慢慢烤着五脏六腑,他想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