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拿着菜刀用自杀威胁他,手心被划了一道口子,他攥着手藏在身后。
“不行,我”
“不行什么不行!你还想我怎么样,非要我从那儿跳下去你就满意了是吗!”昆敦指着窗户冲昆母咆哮,该做的工作都做了,软的硬的都用过了,结果呢?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爱他的人反倒是伤他最深的。
“你宁可要一个正常的死人也不愿意要一个活着的同性恋是吗?啊?妈,你让我别逼你,你也别逼我,这日子我过够了!”昆敦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从小到大,他都是最心疼母亲的,可现在他像一头困兽,在绝境里做着垂死挣扎。
“好,我回去,我回去,儿子,你别冲动。”昆母吓得浑身哆嗦,不敢再刺,解释母亲的逼迫折磨,解释他的无望,但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昆敦去看亭谛,亭谛最近很奇怪,他总是在不停的做事情。
亭谛买来成人高考所需要的所有资料没日没夜的看,他不停的画画,画上扭曲的诡异图案接连不断,不停的说话,自言自语占多数。昆敦怕他是在家憋得太厉害了,他带着亭谛去外面,可亭谛变得恐惧人群,甚至会害怕的呕吐,他会在晚上不停的哆嗦,失眠,却喜欢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他开始吃不下东西,常常在角落里待上一整天,但这些时候他都不忘攥着复习资料。
昆敦知道亭谛怎么了,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门开了,亭谛站在门口,他知道是昆敦来找他,他很开心,但视线没从手里的书上移开半分。
昆敦走上前默默的将亭谛搂进怀里,小孩乖乖的任他搂着,像个漂亮的娃娃。
他的亭谛不见了。
昆敦抱着亭谛倒在地板上,他想就这样歇一歇,等他歇够了,就带亭谛去看医生。
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昆敦侧了侧脑袋,亭藏在床前见他醒了,给他倒了杯水。
“亭谛呢?”昆敦坐起来问亭藏。
“在看病。”亭藏回答。
“确诊了吗?”昆敦的声音有些颤。
“没有,医生说不是抑郁症,只是精神出了些小毛病,会没事的。”
“我以为我会保护好他,我我当初以为,以为会没事的。”昆敦哑着嗓子向亭藏解释“我不知道会到这个地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亭藏对他摇了摇头“我要走了,公司让我尽快去适应适应环境,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