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送吧,我歇会儿。”
小奇摘了头盔放在前台,一边和亭谛说话一边脱外套,他头型被压得像个西瓜。
齐奇从来不送亭谛家附近的单子,亭谛也不问,拿了头盔走了。
亭谛到了叫外卖的小区,门卫不让他进,亭谛给客人打了个电话等人来取,不一会,亭谛就远远的见虎殄穿了件黑色半袖走了过来。
“你订的外卖吗!”亭谛工作时看见熟人莫名的兴奋。
“嗯,送的还挺快。”虎殄接了外卖瞅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呀!”亭谛好奇的问了一句。
“周日我哥补课,我跟他一起过来的。”虎殄顺手照着亭谛的脑袋拍了拍,“你几点下班?”
“八点,店里人要是多还要晚点儿。”亭谛老老实实的回答。
“知道了,我大哥今天出去了,晚上我没课去接你,我哥让的。”
虎殄说完转身走了,亭谛蹬上电动车,一路上风吹的外套哗哗响。
虎殄没在昆敦经常等亭谛的那个路口待着,他直接把车停在了店门口,推门进店时亭谛正好在收最后一桌的盘子。
“这破店真难找,拐了多少冤枉路。”虎殄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和亭谛抱怨。
“我马上就完事了,你等等。”亭谛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剩菜汤淋了他一围裙。
“慢点,我又没催你,毛手毛脚的跟我班那个体委似的。”
亭谛搬着一摞盘子去了后厨,虎殄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店面,装潢还行,就是墙上的画太丑,和亭谛画的一样磕碜。
虎殄听见推门的声音,他冲正准备进店的那人说:“打烊了,明天再”话还没说完,虎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那人抬头只是瞅了虎殄一眼,拔腿就跑。
亭谛从后厨出来时看见齐奇脸贴地被虎殄死死的压在身下,他跑过去拉虎殄掐着齐奇脖子的手,齐奇的脸色特别难看。
“你老实待着!没你事。”
虎殄把齐奇从地上拽起来,照着脸就是一个耳光,亭谛眼瞅着齐奇的脸肿了起来。
“别打人啊!”
“边待着去!”亭谛被虎殄吼得一哆嗦,他不敢再有大动作,只能用手轻轻的拉齐奇想把他往自己身后拽。
“我他妈让你跑!”虎殄又给了齐奇一耳光“离家出走!你能耐了啊,我们几个找了你多长时间,你他妈还是个学生,连学校也不去,你要上天啊!”虎殄越说越气,扽着齐奇的领子把他塞进车里,亭谛锁了店门跟上去,齐奇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他低着头,亭谛看不清他的表情。
昆敦回家时,寿屋在厨房,虎殄在沙发上和黑帮老大似的坐着,亭谛没在,应该回家了。
昆敦看着跪在客厅的齐奇叹了口气,自己最小的弟弟倔强的挺直了腰,却深深的埋着头。
“你打他了。”昆敦问虎殄。
“扇了两下,踹了几脚。”昆敦点了下头,寿屋端了碗面从厨房出来,他把面放在茶几上,用口型告诉昆敦“蛋在下面。”
寿屋拽着虎殄回了屋,客厅里只剩下昆敦和齐奇。
昆敦将弟弟从地上架了起来,也不知道跪了多久,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把那碗面用筷子翻了翻,将荷包蛋摆在明面上,然后夹起来咬了一口。
“嗯,溏心的,过来吃饭。”
齐奇坐在沙发上挑了一筷子面条,吹都没吹就往嘴里送,烫得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碗里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