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南方,北方待够了。”
“那夏天多热啊,冬天还没有暖气,手上再生冻疮咋整?”
“管他呢,你不想去?”
“我还是在我这儿一亩三分地上趴着吧。”
蒋超搬起林茫的两条腿检查还有没有绿毛毛,林茫被他突然一掀整个上半身向后仰,后脑勺马上要磕在跑道上时又被蒋超拽了回去,他蹦起来去踹蒋超的屁股,蒋超嘻嘻哈哈的往教室的方向跑,操场上到处都是学生的笑骂声。
昆敦和亭藏坐在大理石铺的地上,凉的跟得了痔疮一样待一会扭两下。亭谛让两个人轮流抱着,此时正姿势憋屈的窝在老哥怀里,他一直在小声的哼哼,像耗子叫似的挠着昆敦和亭藏的心。
“你弟没事吧?你带他去楼下的诊所看看,温度是不是高了?”
昆敦听了一会儿耗子叫,扭头对亭藏建议,怕亭藏不重视还举了自家老弟的例子来告诫亭藏不能怕麻烦“我家老三刚成年那会儿因为耍帅冻成感冒,半夜烧到四十多度,在床上躺着就抽过去了,抽得和赵四似的。”
“为啥抽成赵四了?”
“重点是这个吗!”
昆敦站起来去按电梯,亭藏抱着人跟他下去了。
“没啥事,在我这儿躺会儿,烧退了就好了,这两天吃的注意点。”诊所里的医生抽出体温计看看,转身去桌子前继续玩手机了。
昆敦推门走了出去,“有点阴天啊。”他抽出根烟点上,慢慢吞吐着,烟雾缓缓上升,融进了灰蒙蒙的天。
小奇打电话过来了,亭藏压低声音和小奇聊了一会,挂掉电话后他也出去和昆敦并排站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唠起来。
亭谛睁开眼木木的盯着诊所的天花板,这风扇好脏啊,他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撑着上身坐了起来,脑子有点不清醒,亭谛扫了四周一圈,玩手机的医生见他醒了冲他点了下头,然后给他指了指外面。
亭谛踱到亭藏身后,他伸手环住亭藏的腰,将脑袋重重磕在亭藏的背上。
“哥,我饿啦。”
亭藏掐了烟,他转过身摸了把亭谛的脑门儿,昆敦脱了自己的外套给正在撒娇的人披上。
“忍着。”
亭藏用哄人的语气对弟弟说:“我没带钥匙,咱回不去家了。”
亭谛委屈巴巴的看昆敦,后者摇摇头比亭藏更温柔的说:“我也没带钥匙,刚才想给你买点儿,你哥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等回家再吃昂。”
亭谛忍着饿把头埋在亭藏胸口没说话。
寿屋和虎殄从电梯出来说说笑笑的往家门口走,昆敦倚在门上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
虎殄:“出门忘带钥匙了?”
昆敦:“嗯。”
虎殄:“打电话叫人开锁啊。”
昆敦:“保洁很敬业。”
虎殄打量了下四周墙上被砂纸磨掉了的小广告。
亭谛在昆敦的屋里睡着,虎殄端着粥进来摇醒亭谛让他起来。
虎殄盯着亭谛小口小口的喝粥,亭谛抬眼也盯着他,两人跟智障似的看了对方一会儿,同时移开了目光。
“你哥手腕上的手串儿哪买的?”
“嗯?”
亭谛吞着粥模糊的发出疑问。
“左手带着那个手串儿,我上次去你家他带着的。”
“哦,那个,他对象送的。”
亭谛把空碗递给虎殄“还要。”
这回进来的是昆敦,亭谛喝了一会儿粥就皱着眉停下了。
“咋了?”
昆敦瞅着人脸色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