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蜷作一团,恹恹地窝在酒店的小沙发上捣鼓着手机。
虽然两人已然有过好几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孟涟此时的模样——穿着睡衣乖巧地窝在沙发里犯困的样子,费应行却是很少能见到。
看着孟涟迟迟不打算上床,费应行知道孟涟这是有点儿犯洁癖。
因为是学校组织的春游,酒店也就是普通快捷酒店的水准,说不上有多干净。所以此时孟涟虽已经有些犯困了,但对于上床这件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再加上犯着高反,平躺着总归是要比坐立着更加辛苦。
孟涟此时这模样,就像只乖巧而慵懒的猫咪,只愿躲在自认安全区域内,看得人心里发痒。
一瞬之间,费应行的心底变得愈发柔软,里面充盈着的全是宁静又安稳的满足感。
“现在好点儿了吗?”费应行随手放下毛巾,从衣架上拿过自己来时穿着的那件大衣,仔细地往床上一铺,转过头朝着孟涟问道。
孟涟闻言将手机一放,抬起头说:“刚刚用了氧,现在没那么难受了。”
“一会儿下去吃晚饭吗?”费应行拿着毛巾胡乱地擦拭着湿发,不经意问道。
他倒是无所谓吃不吃晚饭,刚才在车上睡醒过来,吃了点儿包里带的零食,现在一时半会儿都还不饿。
而孟涟此时高反头昏中,估计也不会有胃口。
果不其然,孟涟眼皮耷拉着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费应行见孟涟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底一软,他刚想探出手碰一碰孟涟的脸颊,就听见房门处传来了几声叩门的声响。费应行眉头一皱,转身去开了门,没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已经换了冬衣的王烈。
“去吃饭吗?”
王烈扶着门框,探头探脑地想往里瞧。
费应行轻笑着一推他的脑袋,将房门堵了个严严实实,“不了,我们一会儿自己解决。”
“孟涟怎么样了?”
“他有点儿不舒服。”
王烈闻言饶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费应行一眼,嘴里拖着长音哦了一声。
“这饭都还没吃呢,你也不悠着点儿?”
费应行笑骂着踹了王烈一脚,道:“想什么呢?”
王烈嬉皮笑脸地往后一躲,“行吧,我也懒得管你们了,我先和椰汁他们去吃饭了,你们也注意点儿动静,别搞到大半夜。”
见费应行佯怒着抬手要揍人,王烈撂下这一句话,转头就溜了个没影。
费应行无奈地将房门关上,随手上了锁。
此时屋外的天全黑了下来,天边坠着几颗星,银白的星光落在山间皑皑的白雪之上,透着些许寒意。而屋内的暖气正缓缓地运作着,暖黄的落地灯将孟涟静坐的那个角落照亮,隐隐在墙纸上映上些许静谧而温柔的身影。
在这融融的暖意里,费应行心下一动,再没按捺住心里那点儿难言之欲,轻俯下身去,亲了亲孟涟的眼睫。
费应行眉眼间含着笑,眸中有欲望的光,像是黑暗中燃起的星火一般让人为之一颤。
他笑道:“既然不去吃晚饭,那——做点儿别的?”
生日礼物。
很多年后的一天,孟涟从阁楼上将高中时代的物什给翻找了出来。
纸箱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毕业纪念册,生了锈的校徽,满是签名的校服,成绩单,艺考时的准考证,和一个黑色的礼盒。
那里面装着的钱包,孟涟如今也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