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才好,几人默契地相看一眼,见互相眼中都有暧昧的笑意,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相互嬉笑着走远了。
费孟两人其实很少到商圈这样人多的地方约会,不是说两人羞于将这段关系告诸于人,相反的费应行和孟涟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从不会刻意去过多遮掩,一切随心。
说好听点儿,就是行为做事光明磊落大大方方;说难听点儿,就是嚣张放肆、肆无忌惮。照他本人的说法来看,他一颗心就放在孟涟身上了,根本也分不出精力去在意别人的目光。
两人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吃过晚饭后,费应行亲自开车将人送了回去。
同上次除夕夜那晚不同,此时不过晚上七八点钟,社区里全是晚饭后出来散步的邻里,费应行没准备把车开进孟涟家的小区,而是停在了社区门口的马路边上。
“那我先进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孟涟侧头看着身边的费应行嘱咐道。
“我送你进去。”费应行熟练地熄了火,将安全带一解,旋即转眼轻瞥了副驾驶的孟涟一眼。
费应行眼里藏着些闪烁的亮光,看得孟涟心下一动,他垂下眼睫轻轻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春末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此时夜灯初上,极西之处还有残留着一线天光。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着,夜风带上了点儿初夏的潮气,连同着两旁的草丛里竟也传来了早蝉的鸣泣。
不远处,社区的小广场上正放着广场舞的音乐,老孟家所在的这个苑子,从前是国艺院的家属区。
如今干部们都退了休,闲来无事儿,就在小广场上跳起了广场舞。当然老艺术家们的广场舞和外边儿的业余广场舞,还颇有些不同,光是在水平方面,也是能立见高下的。
费应行瞧着觉得有意思,抬了抬下巴一指远处的小广场,问孟涟:“你家两位老太太在里边儿吗?”
孟涟闻言摇了摇头,“她们俩嫌小广场上太热闹了,通常都窝在家里看连续剧。”
费应行轻笑一声,看来孟涟这喜静的性子说不定真是遗传的。
“那个”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孟涟突然犹豫着出声道:“今天上午去剧团的时候被通知,今年可能会去外地巡演”
“大概得出去三个月的时间”孟涟的声音很轻,像是飘忽不定地浮在空气中一般,却听得费应行心下一沉。
见费应行一声不吭地颦起了眉,孟涟的声音一顿,垂下眸没敢去看费应行的眼睛,“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孟涟这话刚落,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费应行突然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涟涟,你是不是对我的喜欢有点儿误解?”
“你觉得我要是想见你的话,打电话哪里够?”
“我得亲眼看着你,才能算是心满意足。”
费应行的声音很沉,闷闷地从胸腔里传来,听得孟涟为之一颤。
两人此时恰巧走到小院的背后,正是路灯昏暗之处,除了些许蝉鸣和风声,四周悄寂无人。
孟涟透过夜色,同费应行那双眸色深沉的双目对视着。
费应行双目中慑人的幽光像是原野上的孤狼一般,让孟涟根本动弹不得。
直到一个带着疼痛的吻落到孟涟的唇边,那束光才算是彻底熄灭。
孟涟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而耳边却满是费应行粗重的鼻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