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涟注视着面前的男孩好一会儿,沉声道:“真的不进去吗?他说不定正在等你。”
男孩闻言浑身一震,随即竟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睫,摇了摇头道:“不了,我得走了。”
他说着将手里的袋子放进孟涟的手心里,轻轻道了声谢,头也不回地推着自行车朝着烈日暴晒的远方走去。
孟涟静静地杵在原地,神色怔忪地看着男孩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提着那袋冰凉的汽水往礼堂里去。
礼堂里零零散散地坐着参赛的选手,除了场上正在发表的声音外,场下一片寂然。屋顶上的老式电扇闷声旋转着,空气里带着点儿春末的燥热感。
孟涟从礼堂后门进入的时候,正巧轮到费应行上场。
费应行正从位置上起身,在众人的目光里大步流星地穿过过道,孟涟远远地看见他的背影,就停下了脚步。
他独自停在礼堂最后的走道上,抱臂斜靠着身后的白墙,也不着急着坐到位置上去,只是静静地站在最高点遥遥俯瞰着台上的某人。
费应行将讲台上话筒调整好,刚抬起眼,就一眼瞧见立在礼堂最后的那道身影。
孟涟的皮肤本就白皙,今天又恰巧穿了件半袖的米白色衬衫,此时被门外透进来的阳光一照,凭空添了分清爽的透明感,耀眼得像是周身发着光。
费应行的视线沉沉地落在孟涟的身上,两人的目光像是跋山涉水一般碰撞在一起。
即使距离太远,看不分明,费应行也能猜出孟涟此时的神情。定是垂下眼睫,露出些清浅的笑来,整个人温柔又宁静。
思及此,费应行清了清嗓,收起那颗胡乱跳动的心,开始了他的演说。
短短的五分钟转瞬即逝,下场的时候,费应行迈着一双长腿,三步并作两步,一路拾级而上,到了孟涟面前。
“饿死了,晚上去吃点儿什么?我先把位子订了嗯?还给我买了水?”费应行挑了挑眉,轻哼一声,顺手就想拿过孟涟手里的袋子。
经费应行这样一提醒,孟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男孩交给自己的任务,他神情认真地一把制止住费应行欲要囊中取物的双手,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同学叫傅一荻?”
猝不及防就被攥住双手的费应行简直像只大狗一样无辜,一听孟涟突然问起了别人,心里难免涌上些许异样感,“你问他干嘛?认识?他坐那边儿的。”
他指了指某个方向,孟涟顺着费应行手指看去,旋即轻瞥了费应行一眼,朝着他道:“等我一下。”
孟涟说完就在费应行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里迈步朝着傅一荻的座位走去。
费应行被面前的一幕给整懵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一时间诸多猜测涌入脑海之中,心里莫名地就拉起了警报。
喂喂喂,这是?
卧槽,我媳妇儿这是要和野男人跑了?
此时傅一荻正坐在座位上埋首写字,突然感觉到身侧的动静,只见一个模样陌生的漂亮青年在他身侧蹲下,试探性地抬起头望向他。
“你是傅一荻吗?”
傅一荻闻言一愣停下了手中的笔,点了点头道:“嗯,请讲。”
青年将手里的袋子往他桌上一放,“这是一个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闻言傅一荻疑惑地颦起眉,“是谁?”
青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