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温馨的‘家长会面’,在殷亭晚那诡异的脑回路干扰下,就这么笑泪横生的结束了。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已经是姜溪桥和殷亭晚在一起的第四年,姜奶奶在去年的夏天就已经离世,因为是寿终正寝,她并没有受什么苦,走得很安详。
罗玉华仍旧不肯原谅姜溪桥,自打姜奶奶过世以后,她和姜溪桥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姜溪桥去她的公司找过她几次,毫无例外的都被前台拒之门外。
大四下学期一开学,姜溪桥和殷亭晚就陷入了忙碌的毕业准备中,姜溪桥按照自己的喜好,进了一家中等规模,但很有实力的公司当实习生。
而殷亭晚卖了殷家股份投资的游戏公司也终于走上了正轨,他设计游戏的天分高,还没毕业就被严三儿的哥哥严进抓进了公司帮忙。
因为连着周六周日,清明节难得放假三天,姜溪桥和殷亭晚抽空回了一趟津门,准备替姜奶奶扫一扫墓。
红桥区早已通了地铁,但他们仍然选择了乘坐那辆承载了两人青春回忆的45路公交车。
大概是那些年吐着坐的公交车经历起效了,即便这次他俩选的是后排,公交车过了三站路,姜溪桥也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座位上没有半点儿不适。
公交车停靠第四站的时候,上来一个穿着火辣的小姐姐,这美女也挺奔放,才三月底四月初的天气,超短裤就已经上身了,白晃晃的大长腿亮瞎了一车男性的眼。
她眼光也挺高,视线在车里转了一圈,就定在后排的殷亭晚身上不动了,奔放小姐姐走过去,故意站在旁边若有似无的秀着美腿,却不料,面前的两个男生却都目不斜视。
又过了好几站,眼看着自家的勾搭一点用都没有,奔放小姐姐急了,借着司机师傅的一个小急刹,直接‘哎哟’一声跌倒在了殷亭晚的腿上。
随后又红着脸软弱无力的撑起身子,娇声跟撞上的人道歉:“真是对不住,刚师傅刹车太猛没站稳,没伤着您吧?”
说着又掏出手机递到殷亭晚面前:“要不你留个手机号给我,要有什么事儿好联系我。”
殷亭晚顶着一车男性‘卧槽’的眼光,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个。
那奔放小姐姐拨了拨耳边的头发,还要再开口,靠窗的姜溪桥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对着她冷冷说道:“小姐,请管好你的大腿和春心,这个男人是我的!”
被勾搭对象的对象‘拒绝’的美女顿时脸红耳赤,刚巧车到站了,那奔放女逃也似的下了车。
姜溪桥顶着一车人钦佩的目光,拎着自家已经乐傻了的对象淡定的下车了。
清明节收假回来,很快就进入了毕业生耗费脑细胞的写论文阶段,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姜溪桥和殷亭晚却突然心血来潮,想体验姜奶奶说的和姜爷爷因为没钱,选择徒步爬山香山的事。
挑了天气良好的一天,他俩换了凉爽的运动服,兴致勃勃的出发了。
大概因为不是旅游旺季,香山门口售票处只有零星的小猫三两只,姜溪桥下了拥挤的地铁就挪不动步了,殷亭晚将人扶到售票处不远的花坛边儿上坐下,自己顶着大太阳买票去了。
香山的门票五块钱一张,可上山的索道票一张却要五十,两个人都坐索道就得要一百一,售票员报完票价殷亭晚就在心里盘算开了。
他记得快到山顶的地方,有一个卖煎饼馃子的小摊儿,山上的东西价格比山下贵了一倍,就一瓶水外加一套煎饼馃子,少说也的二十块钱,他担心爬完山姜溪桥肚子会饿口会渴,想留上三十块钱应急。
这么想着,他摸着裤兜里的一百二十块钱就有些迟疑,卖门票的妹子还以为他看上自己了,自己在心里纠结了半天,暗想着要是面前的帅哥开口问自己要电话号码,自己是给呢?还是给呢?
拿完门票转身就走的殷亭晚自然没看见自己离开后,门票妹子那诡异的表情,他把索道票和门票一并递给了姜溪桥,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喏,门票。”
姜溪桥一看他那副脚演技就猜到有问题,翻了翻索道票诧异道:“怎么只有一张?”
被问的人摸了摸脑袋:“那什……先上去,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就来。”
姜溪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索道处排队去了。
他那边儿前脚刚走,殷亭晚后脚就往旁边的阶梯拐过去了,三步并两步风一阵儿的就开始往山上狂奔。
四月中的天气算不上炎热,殷亭晚却生生出了一身的汗,到半山腰的小平台的时候,他停下来坐在石台阶上喘了口气,正打算起身,就见面前拐弯的地方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来。
姜溪桥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上个厕所?”
被抓个正着的殷亭晚‘噌’的一声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愕然:“……你不是上缆车了吗?”
被问的人抬着下巴胡言乱语:“我从缆车上掉下来了。”
殷亭晚哪儿还不知道他,嘴硬心软的代言人,一个大跨步上前就将人勾到了怀里:“个小坏蛋,变着法儿的骂我傻是吧?”
姜溪桥正要跟他算账来着,这人却突然撒了手,往一边儿的草丛走了去。
姜溪桥见他随手在路边的迎春花从里掐了一节带花的绿藤,卡着自己的小拇指绕了个环,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