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个儿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是没办法掩饰的,捂住嘴巴,堵上耳朵,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看着殷亭晚望向姜溪桥的目光,李真心中一痛,她终于明白,自个儿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这个男人了。
她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话里满是冰冷和决绝:“替我买今晚的机票,我要回美国。”
挂完电话,李真一个人在座位上坐了很久,久到咖啡都已经凉透,她才起身离开。
而另一边,离开咖啡馆以后,姜溪桥他俩顺便去疗养院看了看姜奶奶,也是挺不凑巧,他俩到的时候,正赶上姜奶奶他们出外比赛,病房里只有收拾清洁的护工在。
他俩又去了陈医生的办公室了解姜奶奶的近况,据陈医生讲,姜奶奶最近记忆力越发不好起来,前两天姜家小叔来看她,她连杜秋都已经不认识了,但好在身体还挺好。
陈医生说姜奶奶的病情目前还算控制有效,至于会忘记一部分人,也属于正常情况,让姜溪桥他们不要太过担心。
从疗养院出来,两个人就搭车回了津门,下了公交车,姜溪桥原本走得好好的,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那件……已经不生气了!”
然而殷亭晚心里却门儿清,这事儿如果不从根源上断掉,那么姜溪桥就永远也无法解开关于家庭和孩子的心结。
但他只是摸了摸姜溪桥的脑袋,笑着回道:“知道了!”
看着他不曾变更半点的宠溺的表情,姜溪桥突然明白,其实最应该值得骄傲的,不是你为他牺牲了多少、改变了多少而自我感觉良好。
而是他明明爱的不是你这种类型,却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
至此,姜溪桥心中的那些不甘、伤心、疑虑瞬间都烟消云散。
他俩打胡同口路过的时候,正赶上社区的散会,一群老头老太太纷纷嘟囔着‘太不像话!’,向四面八方散了开去。
两人一见这场面,忙穿过人群向大树底下走了过去。
周大爷正端着茶缸子大口大口的喝水,殷亭晚看着他这渴急了的模样,有些好奇的问道:“哟呵,怎么了这是?”
周大爷一看是他俩,忙放下茶缸子抹了抹嘴角:“正好,我刚还念叨你俩不在呢!”
说着从身后的石桌上拿了一叠宣传单出来,一人发了一份,说道:“这不是派出所那边儿过来人说吗?咱社区最近晚上小偷猖獗,说是拿刮胡子刀片儿割了好几个人的裤兜儿了,前儿晚上有一小姑娘,硬是让人把屁股墩儿都剌了好长一道儿口子,血呼啦啦的别提多糟心了!”
殷亭晚一听就乐了:“这贼也忒没职业道德了吧!这手上功夫还没出师呢!就敢出来到处走动,也不怕坏了他师傅的名头。”
周大爷还在叮嘱姜溪桥注意安全,一听他这话,立马对他怒目相视。
直到被姜溪桥拉了拉衣角,这货才慢悠悠的接过宣传册点头应道:“成,我俩知道了!”
跟周大爷告了别,两个人继续往老院儿走去,殷亭晚一边念宣传册一边笑得乐不可支的:“最近有一刮胡刀小偷团伙……请广大群众提高警惕、注意人身财产安……”
姜溪桥一看他那不着调儿的样儿,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不由自主的挤兑上了:“你丫还笑,等哪天你丫遇上了,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殷亭晚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这话倒也没错!哎,你……
说着拿胳膊撞了撞姜溪桥,拿手在腰上比划着挤眉弄眼的跟人说道:“赶明儿咱是不是得找个铁匠,打个屁帘子挂腰上才行啊?”
姜溪桥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偏偏还得口是心非的板着脸说道:“你呀!就出这些损招儿吧!”
说完忍着笑意,扭头往家里走去了。
没过几天,殷亭晚就接到一通电话,他表叔在附近的军营里抓训练,让他也进去跟着松松筋骨。
临走之前,殷亭晚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交给姜溪桥:“再过几天就是斯咏的生日了,我这一进营,还不定哪天才能出来呢!要是凑巧赶不上,你就顺道帮我把生日礼物送了!”
姜溪桥没出声,默默的伸手把盒子接了过去。
殷亭晚满屋子收拾东西打包行李,姜溪桥只是看着,直到殷亭晚背上背包跟他说完‘我走了’转身之时,才发现身后传来了阻力,他扭头一看,姜溪桥正低着头拽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不舍瞬间漫上了心头,他伸手将人揽入了怀中,轻吻鬓角柔声呢喃道:“等我!”
7月16号这天,殷亭晚果然没能出来,剩下的几个人中午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各自散了。
这天全副武装进行五公里越野训练,殷亭晚正在半道儿上跑着,胸口的手机就响起了‘皮卡丘’的短信提示音,这人也不管周围一群大老爷们惊恐的眼神,施施然的拿出了手机读取信息。
周围的人只看见他突然顿住了脚步,跟着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随即撒丫子全力往前冲刺,一阵风儿吹过,等他们再看时,人已经在十米开外了。
士兵甲:“殷少这是吃了兴奋剂了?”
士兵乙:“我看差不离,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认真跑越野五公里。”
士兵丙:“你俩还唠呢!周扒皮可是说了,今儿跑倒数第一的,要洗全营的臭袜子,我先走了,拜拜了二位!”
说完也一溜烟儿的颠了,剩下两个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