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晚和姜溪桥早走了的张斯咏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盯着警察局大门咬牙切齿道:“殷亭晚你丫够可以的啊!媳妇儿娶进房,媒人扔过墙是吧?行啊!仗着有小河护着我不敢折腾你,我就不信,你还能连那两个损友一块儿护!”
至于李江沅和高燕飞是怎么被张斯咏折腾的,那就是后话了。
轿车缓缓驶进了公寓的院子,车停稳后,殷亭晚先下了车,快步转到另一边伸手扶了姜溪桥下车。
直到在沙发上坐下来,姜溪桥才逮着机会询问打架的事儿。
殷亭晚随口解释了几句,姜溪桥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也就识趣的没有再追问。
晚上临睡觉前,殷亭晚却悄悄的摸进了姜溪桥的客卧。
姜溪桥正准备换衣服睡觉,转身看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其……”想到即将谈论的话题,殷亭晚觉得自己有些难以起齿,但思及李江沅说过的话,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我想跟你说关于李真的事儿!”
姜溪桥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坐到了床上,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反问道:“想说了?”
“嗯”殷亭晚点了点头承认道:“我知道,大嘴那小子已经跟你说得差不多了,可我还是想亲自跟你说一遍!”
哪知姜溪桥却冲人摆了摆手,毫无芥蒂的说道:“你只要告诉我,除掉高燕飞说的那些,还有那些你没说就可以了!”
“…………”殷亭晚有点儿心慌,一上来就说这么高能的事儿,他怕小河生气。
姜溪桥一看他那犹豫的样儿,心里就有底了,偏头看向对方挑眉道:“怎么,打过炮儿了?”
听到那几个字,殷亭晚原本本能的想摇头,然而临做动作时,又想起了李江沅的话,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红了耳根点下了头。
一开始的难关过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殷亭晚将事情的始末简单概括了一下,说了出来:“国庆放假的时候,我们约好了去香山看枫叶,爬到半山腰上,她说太累走不动了,我们就留宿了,然……”
接下来的事情,殷亭晚有些说不出口,当着现任说自己跟前任的那点子事儿,稍微有点儿羞耻心的人,恐怕都没法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好在姜溪桥也没逼他接着说下去,说穿了,他之所以想让殷亭晚跟自己坦白,其实不外乎是想看看殷亭晚的态度罢了。
此时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他自然也不会再揪着这事儿不放。
伤未好的这几天,为了不让姜奶奶担心,姜溪桥就暂时先住在殷亭晚这边,他们家房子大、房间也多,殷亭晚就算想找借口和姜溪桥一起睡,也没理由可使。
是以等姜溪桥身上的上一好,殷亭晚竟然比伤员本人还积极的搬回了姜家老院儿。
这天下午放学,快到车棚的时候,殷亭晚接了个电话,挂完电话跟姜溪桥说道:“你一会儿搭车回吧!我家里有点事儿,得回去一趟!”
“嗯,知道了,晚上要回来记得打电话!”姜溪桥也不在意,反正这人就算现在跑到太平洋,到点儿了也还是会回姜家老院。
将姜溪桥送上出租车之后,殷亭晚才自己招了辆出租往别墅赶。
到小区之后,殷亭晚一进屋就瞧见做沙发上看报纸的殷承挽了,忙笑嘻嘻的喊道:“叔!”
殷承挽一看他那狗腿样,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半儿,哼了一声:“你小子胆儿挺大的啊!打架都被人捅到我这儿来了!”
殷亭晚才没被吓到,仍旧嬉皮笑脸的坐到他对面,拿了一个苹果在手上把玩:“叔你还不知道我?啥时候主动惹过事儿?”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让人把你丢部队里关禁闭了!”殷承挽放下手中的报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不气了,殷亭晚就开始旁敲侧击起来了:“叔,谁舌头那么长啊?就这么点儿破事儿,还值当拿您跟前说去?”
从小带大的孩子,殷承挽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儿花花肠子?
当下就瞥了他一眼,一脸不爽的说道:“还能有谁?你那位最爱多管闲事的太上皇呗!”
一听说是殷老爷子,殷亭晚悬着的心就放下了:“我就说嘛!别人也没这个闲心,天天盯着我这么不成器的人是吧?”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他让我好好管管你,说是再不管,你丫就得犯罪违法了!”
殷亭晚才不信自家表叔就这么妥协了,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打趣道:“那您怎么回的?总不能就这么向恶势力屈服了吧?”
一听他这么说,殷承挽就挑起了眉,回道:“要这么容易就妥协了,那还是我?”
说着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跟他说,你不喜欢他,眼不见为净就是了嘛!”
“他没回您点什么?”
“有啊!他说‘就你这样的,要么被光荣的人民民主专政,要么光荣的参加人名民主专政,反正将来谁嫁给你日子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