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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乖乖地在虎里,等着饿虎回来呢

    直率你真直率你们全家都直率如果骂人能解决问题,想必此刻的九狸已然是稳胜券,但是显然,她现在不占上风。

    果断冷静地抓着她的一只手腕,看似瘦弱的华白力气大得惊人,一路就这么拖着她往里走。

    九狸往后挣,脚踩在地上,像只耍赖的猫。

    眉一挑,有些不悦,华白回头看向她,“我刚练完功,身上都是汗,过来给我搓搓”

    被这么拖着,拖到房中的一面墙,华白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似乎衣角动了动,不知从墙里还是哪儿,忽然开了一扇门,吓得九狸往后一退。

    似乎心情不错,华白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将她往前一推,站到自己面前,然后关上了门。

    眼前是一间装修得极为奢华的浴室,按摩、桑拿一应俱全,迷离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旖旎的环境。

    高高的天花板,做得像是教堂的屋顶,室内明明没有窗,却在墙上做出了对称的假窗,在玻璃上反出宛若星子的光芒。四大理石的柱子上雕刻着传统的龙凤图案,每一只龙口中,都衔着一颗不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混着角落里的壁灯,将浴室照得大亮,彷如白昼。

    “进去啊,傻站着干什么还是你觉得这个夜对于我们俩来说足够长”身后的华白嬉笑,握了她一只手,带着她往里走。

    如此这般的景象,倒有些出乎意料。这种炫富般的设计,叫九狸有些咂舌,但什么都没说,满脑子都是华白那句“给我搓搓。”

    娘咧,这个降头师是不是给自己也下了蛊,颐指气使的,难道她顾九狸是个小媳妇儿不成

    心有灵犀地,他转过头来,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认真道:“嗯,不像,你不像小媳妇儿,你一点儿也不温柔体贴,张牙舞爪的像个小野猫。”

    心思被看穿,九狸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他果真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生死都交给这个古怪的男人了

    两个人的手一直是握着的,华白自然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湿意,安慰道:“没事,我喜欢小野猫,不温柔不体贴也没事。”

    说得还真自然情意绵绵情深意切深情款款

    只是,听的人就有些欲哭无泪了。

    还不等九狸做出任何回应,那边,华白已经伸直了手臂,只见那原本在他身上的长袍,奇迹般地自己缓缓脱下来,落在地上,其他衣物同样如此。就好像在空中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温柔地帮他脱衣。

    不多时,华白身上只有贴身的短裤了,他丝毫没有任何别扭,冲九狸招手,“过来。”

    九狸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小犹豫,要不要闭上眼睛,后来转念一想,越是不好意思就越助长了这个死妖的气焰,干脆,不看白不看,看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

    略带失望了,不过是个寻常的身体,白皙得不像男人,九狸慢慢蹭过去,抱着胳膊嘲笑:“果然,常年见不得光,倒是比正常人白得多。”

    嫉妒,丫的比自己还白。

    没在意她语气里的讥讽,华白笑:“是不是正常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忘了”

    被他说得脸上红白交错,九狸想起那次在荷兰草地上的疯狂,一时语塞。

    第二次招手,没得商量的口吻:“帮我脱掉。”

    狠狠地抿着唇,她恨恨走过去,双手往他腰上一卡。

    “小东西,虽然你不温柔,可是还是轻点儿,把我的命子弄伤了,待会儿怎么办”他魅惑地将头低下,刚好到她的耳垂。

    呦嗬,还真没看出来,华白这样的一朵闷骚界的奇葩,居然穿着一条四角底裤

    都说这样的男人忠厚老实,扯淡

    手下的肌肤是温热的,只是比她的体温还是略低了一些,浴室里不冷,甚至还有些热,但九狸已经冒了一身的皮疙瘩。

    颤抖着手上用力,刻意忽略掉那布料底下的怒兽,她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掐起边缘,往下拽。

    终于彻底剥了下来,只是那已经挺立的yu龙,丝毫不顾及她的脸红心跳,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越发昂扬狰狞起来。

    结结巴巴地猛地一甩手,九狸往后退,“好好了,脱光了高兴了吧”

    那语气,端的是委屈至极。

    一抽气,华白的脸色万分难看,有些扭曲了,半天才哼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你那手指头划到我了”

    这才后知后觉,刚才她甩手的时候,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他的

    华白忍着痛点点头,指指自己下面,面色极为难受。

    那一刻九狸觉得自己这疯癫的二十来年,总算做了一件利己的聪明事儿。

    “嘿嘿。”立即换上谄媚的笑,九狸踩着小碎步上前,状似关心,伸手就要去抓。

    华白吓得往后一躲,神情特别委屈。

    如果现在不是在人家的地盘,顾九狸真想仰天长啸啊。

    就这么突然放松了警惕,面前的男人眼中突然闪现出狡黠的光,伸手一带。

    “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

    “啊你王八蛋”九狸吐出一口洗澡水,咬牙切齿。

    慢悠悠地下水,华白过来圈出她,温柔无害地笑:“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

    手,划向她被水浸湿的身体,单薄的夏装已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文的边缘清晰,他的手指直奔主题,捏向那两点因紧张而不自觉绽放的粉红蓓蕾。

    扭过头去,胳膊拼命扑腾,华白被她扬的一头水,但是毫不在意,他纯黑纯黑的发浮在水面,不期然地与九狸的黑发纠缠在一起,水润得像是一捧水藻。

    乌发贴在华白雪白的背脊上,像是干净剔透的水墨画,水汽蒸腾,宛如氤氲。

    “湿衣服穿在身上多难受,来,乖,我帮你脱”他幽幽地开口,那声音时远时近,飘渺得不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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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反抗,她上身的碎花夏装“刺啦”一声,已如碎步,可怜兮兮地漂浮在水面上。

    “你个变态”

    她奋力抬高一条腿,想也不想就打算往华白身上招呼,不料他反应太过敏捷,在她伸出脚的一霎那,飞快地出手,抓住了她的左脚踝。

    她一只手还趁机负隅顽抗地抓着浴缸的边缘,被这么猛地一拽,下半身被扯过去,上半身还扒着另一边,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

    华白擎着她的脚,歪着头假装思索了一下,“这么等不及,主动投怀送抱”

    她恨恨,往后挣了一下,破口大骂:“疯子神病妄想狂”

    他动作不变,只是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那略显邪恶的眼神,叫愤怒中的九狸不禁微微瑟缩了一下。

    “很好,我喜欢你对我的最新评价。”

    低哑的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对上她闪躲的眼神,华白的神情,瞬间冷峻下来,唇边的笑,也带了一丝凛冽。

    害怕了,也许方才她是气昏了头,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变态,连齐墨都和他斗个平手,她这么迷糊,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咽了一口唾沫,她僵硬地咧了咧嘴,主动示好,“还还洗不洗”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手上一松,放下对她的钳制。

    一圈明显的红痕,显露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踝上,被热水一冲,钻心地疼。

    “哎”她被痛得情不自禁地叫出声,赶忙把脚从水里伸出来,举得高高的。

    狭长的一双明亮眼睛,忽然妖异地闪烁了一下,顺着她举高的腿,正好瞥见裙下风光,那湿漉漉的黑色底裤之下,便是他渴望的禁地。

    全身血逆流而上,疯狂地涌向一双眼,千军万马在体内奔腾一般。

    那日在郊外与她的缠绵,如慢速电影般在眼前一帧一帧地闪现,男人是视觉动物此言不虚,眼前的人儿因为少了衣服的遮蔽,只好蜷缩在水中,因为痛而更显得弱小可怜。

    “疼”

    他欺身而上,指尖却是触上她前的起伏,两具身子此刻已是完全契合贴近,没有半分空隙。

    我掐你一顿,你看看疼不疼

    唔,你当然不疼,因为你很有可能不属于人类

    只是这话不敢说出口,轻捻虎须的下场,估计会死得很惨。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九狸不说话,心说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华白早已打定主意,不管她是母老虎还是小猫咪,吃了她的结果是不受任何外因影响的。

    隔着自己湿透的底裤,她可以感受到火热的欲望,正紧紧地抵在她的两腿之间,慌得她一动也不敢乱动,好似贴着个不定时炸弹,不定何时就会被炸个粉身碎骨。

    静静的四周,他渐渐加的喘息,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九狸知道,这个时候她若挣扎扭动,不仅不会逃出他的桎梏,反而会刺愿,华白灼热的薄唇凑近了他的耳垂,先是试探地轻咬了一口,然后顺着光滑的颈部,挑逗般轻轻啄着,一口口向下。

    九狸实在憋不住,手卡在两人中间,去推他的膛,“你干什么我可不陪你耍疯”

    “你难道不知道来找我的下场,就是取悦于我吗何苦现在还挣扎,弄得你和我都不开心,不是什么好事”

    喷洒在锁骨上的滚烫呼吸,烫得九狸一个。如今她想活,好好活着,只要活着,总是好的。

    尽管卑微,尽管被他纵。

    趁她愣神的功夫,华白腾出一只手,撩起水来便泼在她脸上。

    眼前顿时一花,有水冲到眼睛里,九狸赶紧伸回手往脸上抹,华白趁机抓住她的两只手,飞快地抓住,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将她压在浴缸边缘。

    身子滚烫而有力,看似瘦弱的男人,力道惊人。

    执起她的一只手,而她另一只手仍被他捏在掌中,他带着她一同在自己身上游走,顺着喉结、前、小腹,一直往下。

    “现在我来回答你,洗啊,当然洗,你来给我洗”

    妖媚的声音,骤然上升的体温,灼灼的眼,夹杂在一起,给了她窒息的感觉。

    “要洗就好好洗”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张口,自己都吓了一跳,低哑,带着女特有的感妩媚。

    她的手被强行触上他的硕大,不期然间,那巨兽已经跃跃欲试了,经她的小手一,竟然骄傲地点了下“头”,迅速地膨胀了一大圈。

    “衣冠禽兽”

    九狸忍不住嘟哝一句,虽然她已经有了那么多次男欢女爱,但是还是羞涩难当。

    华白眉一挑,似乎很满意她脸色通红的窘迫样子,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忘了我在荷兰跟你说的话”

    似乎脑中一闪,她经他提醒,半是羞半是恨,咬着嘴就是不说话。

    他难得的好耐心,见她不语,坏心大炽。

    握着她的修长指尖,他一个反向用力,她的指头,已经被拗到自己的身下,指尖被他控制得刚刚好,正好抵到她娇嫩的花心。

    虽然还穿着一层,可是那薄薄的布料被水浸透后,贴在敏感的肌肤上,被自己的手这么一按,她登时浑身轻颤。

    九狸本就敏感,泡在水里和华白厮磨了这么半天,身体丝毫反应没有几乎是不可能的,被这么忽然偷袭,竟是难以控制地涌出一股清澈的急流。

    幸好是在水中,反正浑身都湿透,她暗自庆幸。

    他移动得很慢,带着她的手指,和他的手指一起,从上到下,顺着那一道神秘的裂缝上下游走。

    几轮之后,他的食指和中指移动到那凸起的神秘上,在温热潮湿的沟谷里慢慢沉下去,手指挑开布料的边缘,开始肆虐地在她黏滑细嫩的si密处上下rou搓,甚至一路往下,中指直直抵在那火热的入口。

    y靡的气息,加重了她的恐惧不安,她几乎都能闻到自己的特殊气味,动情的味道,带点儿甜味,正一股一股的如潺潺的溪水不停地奔涌着。

    挣不脱他铁一样的禁锢,而那渐渐上涌的酥麻感又暴风般席卷全身,她手被牢牢制住,只能靠上半身的扭动来表达愤怒和不满。

    “别扭了,你看这一对晃来晃去的,这不是馋我呐”

    他低低地呢喃着,果然,下一秒,低头便衔住了其中一个红色樱果。

    华白的手臂收紧,卡住她的细腰,不停地往自己的怀里收,并且将她的上身抬得更高,方便他自己口中的吸吮。

    痒中带着疼,他用力地啃咬,不时地用舌尖逗弄着尖端,急促地掠夺着。

    “嗯啊”她眯着眼情不自禁地低叹了一声,理智和身体的自然反应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似是受不了,她叫出声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放了我,求你,就算你不给我解蛊也好”

    “现在和我谈条件,有些晚了。”

    他停住动作,吐出口中那枚已经湿润得闪着亮光的嫣红,冷声拒绝着。

    “你若动了我,他们不会饶了你的。”

    闭了闭眼,她甩出最后一个砝码,只是心底并不敢肯定。

    “呵,他们他们是谁齐墨周谨元还是你那个喜欢禁忌的小弟就凭他们”

    华白不屑地冷哼,邪恶地一一点出她身边其他男人的名字。

    “自身难保的男人,怎么保护自己的女人你还是省省吧,免得到时候心灰意冷,徒增伤心。至少我是坦坦荡荡的,我就是要得到你”

    毫不留情毫不避讳的话语,冷冷地击打在九狸的心头。

    而她的这句话,显然,却是被一个自己该仇恨的男人一手造成的。

    她恨恨,瞥到手边正是摆放得整齐的一溜儿香氛、油、浴,瓶瓶罐罐堆放在手边,她随手抓起一瓶油,扬起便砸向那玻璃

    “咣当”

    清脆的一声响,噼里啪啦的碎片溅起,有几片甚至迸溅到水中,泛着诡异的银白色妖光。

    华白却只是靠在一旁,嘴角带着嘲弄,好似在看一场表演。

    升腾的水雾中,九狸遏制不住地嘤嘤哭泣。

    她不坚强,倒也不见得软弱,只是觉得疲惫,满心的累。

    拂去她发上的一小块儿玻璃碎片,华白凑近她,勾起她的一张脸,“好,现在我先不为难你。”

    可是,他说的,是“现在”。

    闭着眼,但是依旧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注视,她轻声但是无比坚定地开口:“华白,我能离开这里,我用生命做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离开这里,你困不住我”

    “当然,可是你用来作保证的生命,还捏在我的手中,你说是不是”

    优雅的嗓音,毫不掩盖其中的冰冷和决绝,华白狠起来,眼神真的吓人。

    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划过,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快得一闪而逝,难以捕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突然涌上这样一种奇异的感觉一抹熟悉,一种没来由的熟悉。

    他将她的恍惚看在眼里,不自觉地再一次窥视她的内心,这样一来,自然将她的疑惑看在心里。

    她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什么

    “说说,你在想什么”

    两人此刻靠得极近,四周热气腾腾,有些看不真切,滚动的水流将他们紧紧包围。

    男人浓密的睫羽,轻拂过她的脸颊,那一双在眼前温柔轻眨的黑眸,有着一股勾人魂魄的魅力。

    “我觉得你好熟悉”

    她的心神似被掳去,乖乖地跟着他的控,喃喃吐出心里真实的感觉。

    眼神一凛,华白当即用唇封住她的唇,狂热而凶猛。

    眼前顿时泛起黑色的涟漪,哗哗的水声在耳中无限放大,她揪住他后背上的发丝,用力,用力,终于陷入无边的幽暗中。

    110

    小鬼儿阿朗不悦地皱着青白色脸上的一双耷拉眉,这小东西死的时候还是个四十九天的小小婴孩,不过跟了华白之后,他被下了新的降头,成了个六七岁孩童的模样。

    降头师大都豢养小鬼,帮自己做些小事情。

    “你这是要做什么”

    阿朗小小的身子飘在半空中,拽了拽华白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捏了一缕在手里扯着玩。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关在暗房,叫你一个月都吸收不了日月光,肠子冒出来拖得你飞不了,变成孤魂野鬼。”

    华白看也没看,继续闭着眼盘坐在蒲团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阿朗吓得吐吐舌头,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来回飘着,揣测华白想要做什么。

    许久,华白终于念完了咒语,静坐片刻后,将身边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点起,手里捧着一碗清水。

    “阿朗,扶起她。”

    华白指了指他面前一座平躺的女尸,见阿朗还在边上傻乎乎地转圈,冷声吩咐着。

    阿朗不敢再多说话,赶紧落下来,着地后,将那女尸的头拉起来。

    “真沉。”他小声抱怨着,主人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狂,掐掐算算之后,去墓地将这个刚下葬的女人给弄回来,回来又是念咒又是修炼,到了今晚,刚好是第四十九天了。

    将那女尸拖到华白面前,阿朗躬着身子,在后面顶着,一边忍不住伸着脑袋往华白那里看。

    只见华白一手举着蜡烛,一边勾起女尸的下巴,细细审视着。

    昏暗的房间里,华白一袭白袍,脸色郑重,小鬼阿朗看得都有些害怕,只是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眼。

    在他的好奇注视下,华白瞥了他一眼,阿朗“哇哇”一声,就好像眼睛里长了一层翳膜,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老实点,别动。”

    华白斥了他一句,阿朗悻悻地缩回脑袋,但心底还是庆幸着,主人近来脾气似乎好了很多,连惩戒都轻了不少,还和岛上其他男人一样,对女人感兴趣了。

    只是在阿朗嗅到一丝人的味道,傻傻地去问华白,这新上岛的女人可不可以吃的时候,被原本正在笑的华白一掌扇飞。

    “没事少出来,她很聪明,要是叫她感觉到你的存在,我就把你喂给小蓝。”

    华白手腕上的小蓝一听,摇头晃脑地扬起尖尖的三角脸,吐出鲜红的蛇信子,得意洋洋地用眼神向阿朗挑衅,那意思是等着加餐。

    这女人是什么来头,阿朗闷着,既然看不见,也就只好在心里千回百转。

    这边的华白,已经开始了,他将手中的蜡烛凑近女尸的下巴,“嗤”一声,暗色的腐冒出了一股焦臭的白烟儿,紧接着,便是火烤的声音,哔哔啵啵的。

    他也皱眉,喃喃念了一句咒,那难闻的味道不多时散去,转换成了一种类似于植物的清香味道。

    过了漫长的十分钟,在那焦黑的上,似乎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到灰白色的骨头,微黄色的油脂顺着那骨骼渗出来。

    油脂在骨骼上流转,留下一道迂回蜿蜒的黄线。

    只是那油实在太少,华白的额上已经微微滴出了汗,擎着烛台,凑得更近些。

    一滴黄色的油粒,缓慢,极其缓慢地滴入了之前的清水碗中,和水接触的一霎那,发出了“滋滋”的轻响,迅速地与水相容。

    长出一口气,华白无比珍惜地捧着那碗水,轻放在手边,用袖口擦了擦汗。我写得也觉得很反胃

    “主人主人,这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大费周章”

    阿朗眨着一双看不见东西的眼,好奇地问。下一秒,眼前一亮,原来是华白解开了给他下的降头,他又能看见了。

    起身,执起那碗,往门口走,华白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这个,叫降头油,也叫和合油。”

    阿朗推开身上靠着的女尸,歪着脑袋,一字一字重复:“和合油好奇怪”

    和合油,取自尸身,必须是四十九岁的女子,年长或年幼皆不可,在下葬后不久挖出尸身,施以咒语七七四十九天,用蜡烛烧烤尸体的下巴,直到烧出尸油。

    故而,无比珍贵,唯有天赋异禀的降头师才能习得,也因为过于损,所以极少得以炼成。

    房门如同感应的一般,华白的脚步停在门前,那扇门便无声地缓缓开启了,在他迈步进入房中,身后的门又无声地闭合。

    已是午夜时分,卧室大床上,九狸曲着身子,缩成极小的一团,裹着床单已经睡了过去。

    他走近,犹豫许久,还是伸出手,在她眼角处细细摩挲,手指上一片湿润,果然,她是哭累了,才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前,在浴室中,百般捉弄后他终于放过了她,而她也因体力不支和羞涩难当,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女人对于男人,可以百依百顺,亦可以求而不得,她对他,便是三番五次的求而不得。

    华白凝视着她的睡颜,不知梦中的她为何还深锁着眉,他的手从眼角移开,抚上她的弯眉。

    空气中有了一丝异动,阿朗半透明的身子溜进来,悬在半空,疑惑地眨着眼,谄笑着靠近华白。

    “主人主人,我可真算是好学呀,刚才特意去查了那和合油。哇哦你不会是对这个人要用吧”

    难得的没有发怒,见九狸睡得还算熟,华白转过头,冲着空气只淡淡瞟了一眼,那小鬼儿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只听 “哎呦”一声就栽倒了地上,含着眼泪儿,猛去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

    “她是没知觉的,那东西叫她啥也记不住,用了也没好处”

    阿朗可算忍住了疼,小短腿一蹦,用力跳着脚,大声地劝着自己的主人,这个护主的小东西。

    华白终于不耐烦,挥了挥手,阿朗的身影一下子消失,房间里顿时重新恢复了安静。

    “那也没有关系”

    伴着一声暗哑的低喃,似乎也是在安慰着自己,那一句话中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话音刚落,修长的指尖已经解开了九狸睡衣上的第三颗纽扣,深深凝视着她睡颜的黑眸,有着火苗在灼灼地窜动,星火燎原。

    一张侵略十足的唇,轻柔地吻上了她前的柔软,蓓蕾微颤,被他辗转吮吻。

    虽是在梦中,可那奇异的感觉,在她的身体深处一波一波地袭来,疼痛的脚踝和手腕,越发沉重起来。

    憋闷的口急促起伏着,不情愿地试图躲开身上的重量,她从梦中转醒,下意识地便舞动手臂,想要挣扎开束缚。

    挣扎的双手被一只大掌温柔地反握住,举高,一直压到了她的头顶,那或重或轻的噬咬,逐渐令她失了魂儿。

    空气中突然开始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清香味道,虽然是清香,可闻多了,还是觉得从胃里都要泛出浓浓的恶心,压抑不住地狂涌上喉咙。

    耳边是华白越来越重的喘息,九狸的呼吸渐渐困难,全身更是一片软绵绵的火热。

    他的手指在玲珑的曲线上游走着,强硬地按住她,抽出怀里的一个瓷瓶,小心地拔掉软塞儿。

    指腹沾了下瓶口,许久,才慢慢沾出一滴黄色的体,正是之前华白在暗室里,苦心接到的和合油。

    小鬼儿阿朗说的不错,这东西确实能叫人迷失心智,尤其是女人,乖乖地任人摆布,一觉醒来,可能连做过什么都不记得。

    可笑,纵然这个男人可以呼风唤雨,可是还是只能依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她<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