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齐墨的声音更魅惑:“是不是自己也有点儿想通了嗯”低沉感的男中音灌得九狸有点晕头转向,她疑惑气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诡异了。

    抬头看到齐墨似笑非笑的俊脸,顾九狸结结巴巴地回嘴:“关你屁事”

    果然,齐墨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在她肚子上的手往上一挪,在她前轻轻一捏。

    那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捏得顾九狸顿时觉得身上又软又麻。

    知道这招对付她总是屡试不爽,齐墨眉开眼笑,变本加厉,直接抓过顾九狸的小手往自己身上去。

    一边拽还一边委委屈屈地冲她抛媚眼,“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动不动就生气。要不我给你它当赔罪”

    说罢,果然就往那一处突起探去。

    006 见红

    顾九狸恨不得手上有个什么东西能把齐墨砸晕,这个男人是人格分裂还是怎么的,人前装得人模狗样的,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呢,就是个衣冠禽 兽,安上条尾巴就是驴

    虽然也耳鬓厮磨黏黏呼呼不下几百次了,但是顾九狸还是受不了齐墨毫无节制的索 求。按说齐墨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了,不应该这么如狼似虎的呀。

    遥想当年,齐墨隐藏得多好啊,小眼镜一戴,眼睛一弯笑得温柔无害的,怎么到了床上就跟不要命了似的呢。

    齐墨哪知道顾九狸在腹诽自己,见她半天不语,以为今晚九狸兴 致来了。他下午就蠢蠢欲动,好不容易压下火放过她,现在可得连本带利一块儿讨回来

    手随心动,他一手抓牢九狸的手不让她往回缩,一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顾九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现在头发沉,身子发软,肚子也有点疼,手被齐墨攥得死紧,眼眶一热,居然有眼泪流出来了。

    齐墨正在那跟皮带较劲呢,一只手解得慢,听到抽抽搭搭的声音,一抬头,妈呀,这小姑在那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咋还哭上了

    “乖,哭什么哇”齐墨松开她,伸手去她的脸,叹了口气,“哪次我不是给你伺 候得舒舒服服的,又喊又挠的。你哭什么”

    这倒不假,齐墨会疼人,也有耐,硬是一点一点开发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顾九狸第一次时都没觉得疼。

    不过一想到这眼泪极有可能是因为别人流的,齐墨脸色立刻发青了。说话也有点冷起来:“自找的”

    他不管她,由着她哭,大手一扳,将她摆正,俯身狠狠吻下去。

    顾九狸正泪眼婆娑的,小嘴儿哭得一抽一抽,刚好被齐墨逮到个缝隙,被他灵活熟稔地伸进舌头纠缠起来。他用牙齿一点一点咬着她娇嫩的唇瓣,又轻又重,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引得九狸嗓子里“咝咝”的,像一条小响尾蛇,勾得齐墨舍不得离开。

    “唔”顾九狸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吸走了,找了个空当,不觉呻 吟出声,“齐墨你压疼我了”

    “什么疼你了”齐墨微微抬起来一点身子,不至于弄疼她,可还是紧紧贴着她的小腹,天,她又热又软,在他身下像要融了一样。忍得有点难受,下 面涨得他有点疼也有点心急,听到九狸在那抱怨,一个坏主意在心里慢慢酝酿成形。

    “压疼我了”九狸止住了哭,红着眼睛,小嘴一扁,别过脸去不看她。

    齐墨闻言立即起身,口的压迫感一下消失,九狸有点难以置信,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齐墨的人生哲学是,我问你你的意见,但是最后你还是要按照我的意思来,可是我征求你意见了,所以我算不得暴君。

    九狸蹙着眉头,心里警钟大响,每次她拒绝,齐墨就会找个机会要的更凶,这回

    果然,没再给她喘 息的时间,齐墨眼睛一眯,像一只饥饿的小狼,呃,不,那狡诈劲儿像狐狸。

    “嘿嘿,那我不压你,我们换个姿势”

    一阵天旋地转,像拎小一样,齐墨将她整个调了个,欺身而上,从背后把她困在床上。

    顾九狸手脚并用,像小章鱼一样试图第一时间翻下去,齐墨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划过还沾有泪珠的脸,慢慢摩挲,热气喷到她颈窝,,“原来宝贝累了没事,我动,你不动”

    顾九狸脸通红通红的,明知道没有外人,可还是受不了齐墨这么说。作者你讨厌,我我还是很纯的呀顾九狸内心潜台词

    齐墨右手游走,来到一处不动了,伸出灵活的一手指,挑起薄薄的布料,一下就钻了进去,轻轻搔刮着,揉 弄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一下深埋入了她体内。

    顾九狸咬着唇,眼神有点涣散。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下好,有苦难言。

    见九狸准备得差不多了,齐墨微微昂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脱掉,力气太大,衬衫扣子蹦飞好几个,重又覆身扣住她。

    抬起她的一条腿,齐墨很是回味傍晚在镜子前面那个姿势,比量了一下,决心复习一遍。其实他也有点撑不住了,要不然哪能这么快就给她。下 身一挺,通过了紧 窄的小口,终于埋了进去。

    “九儿,你今天好敏感”齐墨觉得里面又湿又滑,还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粘腻,裹得他直抽冷气。

    顾九狸不理他,上半身微微下沉,贴到床单上,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害羞,又听到齐墨说她敏感,无奈没力气回敬他,就那么软软地窝着。

    见她不说话,齐墨使坏,用力顶了她一下,进得更深了,顾九狸大叫一声,剩下的又全部变成呻 吟了。齐墨一手捏住她的细腰,不让她塌下去,一手按住她的薄肩,先是往上一提,然后又重重往下一拉,提拉之间他的巨 大已然是狠狠进出。

    这样的体 位本来就进得深入,加上顾九狸今晚又湿的厉害,齐墨越战越勇,舍不得放开,见九狸累得再也撑不住身子,也不抽出来,就那么搂着她的侧身一翻,把她倒过来,正面向自己。

    “呜呜呜”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过,顾九狸轻声哼哼,她觉得有点不一样,可是哪不一样,又说不上来,肚子涨涨的。虽然已经很湿了,可齐墨今天有点暴,他的尺寸又比一般人来得大,九狸有点吃不消。

    以为是在催促,齐墨调整了一下位置,把她的腿弯成一个大大张开的形,架在两边的臂弯上。九狸害羞,拼命扭着不答应,哪知道这么左右一拱,齐墨本就昂扬的巨大更加膨胀,硬挺挺地在里面,搅得九狸小肚子抽痛了一下。

    “齐、齐墨”她想喊齐墨停下来,谁知话一出口就逸成破碎的小轻吟。齐墨疼得都要炸开了,哪有心思去想这回哪里不太对劲,不由分说沉腰用力一推。

    原本还有三分之一在外面,这下狠狠全部进入,一下子抵在她最敏 感的点上,齐墨敏锐地察觉到顾九狸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心里得意,这小东西,比自己想象得要无师自通一点。

    低下头含住顾九狸的小嘴儿,不让她说出任何拒绝他的话来,她的呼喊被封住,快感一点点往脑子里上涌,刚止住的泪水又冒出来了,大颗大颗的,滴在两人热热的肌肤上。

    齐墨也察觉到了,底下似乎有点粘腻得发滞,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的汁浓,又抽 送了几下,一股怪异感冒出来。再看九狸,说不出话来,但是哼哼唧唧的,表情也不对劲儿。

    急忙抽出来,果然,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股粘稠的血被齐墨一同带出来,之前是由于他的 大顶住,一点也流不出来,这下淅淅沥沥地全淌出来了。

    顾九狸总算有机会说话,抽抽噎噎地:“齐墨我有点疼”

    只见齐墨下 面还昂首挺的,不清不愿地抖动了两下,这边九狸还来不及查看自己底下到底怎么了,就听齐墨疯狂咆哮:“你这例假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顾九狸嫣然一下,缓缓起身,还故意用手拨拉拨拉头发,很无辜的表情。

    知道齐墨在气头上,顾九狸坏心大起,仗着齐墨顾忌她身体不敢乱来,扭着细腰,在齐墨额头上“啵”了一下,去浴室擦洗去了。

    齐墨心说,过了这两天老子非把你拆了

    007 纵欲过度对上欲求不满

    军区大院,不过在顾九狸小的时候大家都还叫它司令部大院,一堆小孩儿放了学不写作业,先去摘银杏叶子,找树上刚结成的小青桃,后面跟着一水儿的小警卫员,急得满头大汗,直到天黑到不行了才被各家强制叫回去吃饭学习。

    一进大院,主楼上挂着横幅:科技练兵强边固防。她想起来前几天齐墨提到过,说是东北这一块儿下半年要搞次全军大演习,上面要下来走动,特意批了款子要进物资。

    什么都没怎么变,可到底什么都变了。起码现在的楼叫将军楼,不是九十年代的楼房。绿化做得更好了,花花草草修得跟兵似的,叫一个整齐。

    顾九狸妈妈去世之后,顾成功也不怎么常回家了,顾卿禾和他妈被他安置在市郊,有什么需要就叫人去送。

    重回故地,顾九狸有点心酸,她妈死得早,什么福也没享到。那时顾成功还没什么权,自然也就没什么钱,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

    一想到昨天顾卿禾那张清秀得像女人的脸,顾九狸气血翻腾,底下又流血了。捂脸

    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估计是知道他俩要来,顾成功连家门口的明哨都撤了。顾九狸踩着小高跟鞋,熟门熟路,噌噌走得飞快。

    笑话,几年没回来这也是我混的地盘,有什么好怕的。她愤愤地想。

    身后的齐墨脸色依旧臭臭的,因为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今天出门之前,他顺手搞了副墨镜戴上,平时充斯文的无框小眼镜不道给撇哪了,这下更像无良大叔了。

    一进屋,顾九狸有点愣了,好几年没回过“家”,居然格局家具都没怎么动过。顾九狸她妈生前最喜欢欧式风格,偏要把家布置得跟文化沙龙似的,顾成功为此很是恼火,想他一个军人,自然是看不上这小资产阶级情绪作风的。哪成想到了现在他还有这份心,顾九狸心里忍不住一颤。

    “呦,回来啦”顾成功套了件薄毛衫,在西南受过伤,这都开春了还是脱不下来厚衣服。

    见顾九狸没有开口的意思,齐墨上前一步,摘了眼镜,客客气气地叫了声:“顾叔叔,身体最近怎么样”说罢,递上瓶82的红酒,老爷子好这口。

    顾成功一摆手,叫家里保姆接过去,没说什么,但是显然很乐呵。

    “老啦,昨天跟卿禾那孩子上了一趟街,回来半夜睡不着,腿疼。”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二人坐下。

    这老头故意目不斜视的,愣是没正眼看过顾九狸一眼,齐墨心说,你姑娘那倔劲儿就是跟你学的,还说啥说

    顾九狸恍若未闻,依旧抱着胳膊在厅里站着,也不说话,耳朵听见“顾卿禾”三个字时眼睛又红了,气的。

    “姐,你来了”说曹曹到,顾卿禾从里屋走出来,见到齐墨和顾九狸,一脸欣喜。

    他今天穿了件翻领的条纹格子衬衫,衬得整个人清爽,不复记忆里的柔弱腼腆。他长得更像他母亲,皮肤白皙,五官秀气,还透着小小少年的那股阳光。

    顾九狸不认识几个男装牌子,不过在齐墨身边呆久了,倒是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你怎么能让他住在这”顾九狸瞳孔一缩,气得直哆嗦,伸手一指顾卿禾,冷冷质问顾成功。

    “这是他配住的地方吗”见其他三人都不说话,顾九狸声都抖了,再一次开口逼问。

    “九狸你说什么我的儿子,怎么不配住在这里了”显然,顾成功压着火,不想跟她吵,免得女儿刚来就走。

    齐墨也赶紧过去搂住九狸,轻声细语地劝着,嘴上没说,但心里犯嘀咕,只要是跟顾卿禾母子有关的人和事,好像都能轻易勾起这小女人的怒火。

    喊得急了,顾九狸觉得血压嗖嗖往上升,眼前都有点儿黑了,她可不想在这晕过去丢人现眼,就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慢顺着气。

    “姐,你别生爸的气,昨天我玩得有点晚,爸才留我在这住一宿,房里东西我啥都没碰,不信你一会儿检查。”顾卿禾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很是抱歉。又一抬头,扯出一个笑,冲着顾成功,“爸,我出来喊你吃药,到点了。”

    顾成功起身,经过顾九狸时重重看她一眼,到底什么都没说,进屋吃药去了。他现在怕死,营养药不断。

    顾九狸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冲他看。

    见老爷子进了房间,顾卿禾换了一副表情,忽然笑得极为诡异。

    刚巧顾九狸回敬顾成功那一眼收回来,和他对个正着。

    心里一惊。

    果然,一个悠悠闲闲的声音夹着嘲笑,阳光不复,黑云笼罩上来。

    “我亲爱的姐姐,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啧啧,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吧亏得还有人大老远从国外千里迢迢赶回来。”他挑起眉毛,眼含趣味地着自己青青的下巴,挑衅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

    齐墨牵了牵嘴角,没说什么,但挨着他的顾九狸感觉到了他肌绷紧了一下,马上又恢复正常。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顾九狸刚要破口大骂,齐墨捏了一下她的手,顾九狸恨恨,咽了下去,心道这顾卿禾果然不是什么好鸟,遗传真不能不信。

    感觉到挑起了二人的怒火,顾卿禾又把视线头像齐墨,好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至于这个想做我姐夫的大叔,您怎么又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死样子呢”顾卿禾走近两人,不怕死的一副贱贱的样子,也学着顾九狸刚才的样子,抱着胳膊,一脸傲然。

    哪还有半分刚才受气小媳妇的表情

    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遇到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弟弟就要骂人,顾九狸腾地站起来,仰着头对上顾卿禾。

    顾卿禾没有齐墨高,但还是比顾九狸高出一大截,顾九狸暗想今天这高跟鞋还是穿对了,起码气势上没输太多。

    “你在那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挠死你”顾九狸简直气疯了,这么难听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学来的,顾成功那老家伙听了要去住军区总医院的。

    顾卿禾微微一笑,本没理会九狸的威胁,而是俯下身,对稳坐在沙发上的齐墨一字一句道:“自己要是不行了,就让贤。齐、叔、叔”

    顾九狸心道:坏了齐墨才三十六,最忌讳小崽子们管自己叫叔叔,上回自己开玩笑,人,一边是自己亲爹和半亲弟弟,自己是帮理还是帮亲,是对事还是对人

    作者怒道:你是女主好不好,不要总是溜号,想一些有的没的~~~

    谁知道齐墨还是优哉游哉的样子,见顾卿禾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怒极反笑,执起茶几上的茶壶,涮了涮沫子,这才给自己和九狸一人倒了一杯。

    吹了一口气,齐墨微闭上眼品了一口茶,这才缓缓开口。

    “那是我的事。至于你姐姐纵欲再多,也不是跟你纵的。”

    顾卿禾脸色微变,直起身子,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才又笑了起来,只是面色有些僵硬。

    九狸顿时觉得自己真的要晕了。一个神病,一个变态啊

    008 一只嫩足和粉色小裤裤

    饭桌上的气氛叫顾九狸食之无味,四个人各怀鬼胎,一顿家常便饭吃得那叫心力交瘁。

    席间齐墨与顾成功俨然忘年交,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热络劲儿叫顾九狸一度以为自己才是给公公脸色看的不孝儿媳。

    顾成功儿女环绕,嘴上没说,但心里很是高兴。三个人很聪明地没有再提饭前的事。

    只是如果说以前顾九狸对顾卿禾是移情作用下的单纯厌恶,那么经过今天的事,她不得不开始再次审视这个静静吃饭不言不语的男孩儿。

    扮猪吃老虎,险啊。

    饭后,齐墨被顾成功叫到书房,说是谈谈关于生意的事儿。顾九狸不懂也不关心,回自己房里歇着,倒了杯酸,顺手从书架抽了本书,歪在床边有一页没一页地瞎翻。

    躺了没一会儿,头开始发沉,每次一来那个,她就嗜睡得要命,昨晚齐墨没尽兴,翻来覆去地折腾,大清早就把她挖起来当做报复,这会儿饱暖不思 欲,思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梦到了周谨元。

    周谨元。如果说顾九狸有什么不能提的人,那一定是他。

    零四年夏天最热的那天,周谨元吻着顾九狸小巧的耳垂,幸福地止不住轻声叹息。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娇嫩欲滴的唇上,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说,我真的怕这是一场梦,醒了更难受。

    而她,真的是飘在云尖的感觉。

    门是在她刚刚睡着是被无声无息地打开的。

    他停在床边,静静打量梦中的她。

    没有横眉冷对,没有气急败坏,此刻的她才真正像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女人,和记忆中少女的影像逐渐重合,重合,终于合二为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顾卿禾心里涌上一丝苦痛,无力地缓缓跪下,贴在她身侧,喃喃自语。

    梦中的谨元仿佛触手可及,可有那么遥远,她拼命伸手去抓,却触不到他的一片衣角。她想喊,可似乎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捆住了手脚,喊不出也跑不掉。

    谨元谨元,该死的你在哪里呢

    顾九狸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牙齿紧紧咬着嘴唇,脸上呈现出茫然而痛苦的神情。

    像是羽毛轻拂,一只体温略低的手轻轻覆在她的脸上,温柔地摩挲着。

    肌肤缱绻之际,九狸“唔”地一声悠悠转醒,从梦魇中挣脱出来,而这个梦又好像太过真实。

    “醒了”来不及收回手,私心里也本不想收回手,顾卿禾没有一丝一毫偷窥者的惭愧和被发现时该有的窘迫,手依旧在她脸上流连,享受细腻柔滑。

    “哼”九狸下意识地点头,床头灯昏暗,她眯了眯眼睛,慵懒得像一只猫。

    顾卿禾淡琥珀色的眸子深了一深,平静无波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波澜来,手指微一用力。

    脸上一痛,顾九狸眼睛一瞪,借着暗暗地灯光看清来人,猛地一愣。原以为是齐墨从书房回来了,没想到居然是顾卿禾。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她噌地坐起身子,抬起一条腿就要往顾卿禾身上踹去。

    顾九狸上高中时,加入过跆拳道社,虽然也不是什么黑带蓝带,但是这一脚下去,劲儿也不小,顾卿禾此时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要是被招呼到头部,估计能中度脑震荡。

    手疾眼快,顾卿禾空着的左手突然抬起,准确无误地牢牢攥住她的脚

    想抽又抽不回来,顾九狸在床边乱扑腾,顾卿禾像一只逮到耗子的猫,不急于下手而是逗弄着,伸出手指在脚面来回轻刮着。

    “姐,你注意一点,齐墨快回来了,看到了你怎么跟他说”笑得纯良无害,说的话倒是冷血无情。手上一使劲,顾卿禾拽着顾九狸的脚往自己的方向拉。

    九狸当然不干,挣扎间正好右手按住顾卿禾的左肩,她力气也不小,拼命把身体往回拽。两个人各有一个着力点,僵持不下。

    顾九狸满头大汗,一抬眼见顾卿禾眉眼间全是调笑,当下知道他是有心的,心里怒极,但是不敢大声喊,只好对着口型骂他,“你祖宗”

    顾卿禾到底是年纪小,见到这个情况也有点懵,他原本只想逗逗她,想叫她和自己多说几句,没想到演变成此刻这么尴尬的姿势。一低头,眼前的景象叫他头晕目眩,觉得自己玩笑果然开大了。

    他拽着九狸的一只脚,九狸坐在床边,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当支撑点拼命把自己往回拽,这么拉扯之间,两条腿分得大开,一片布料清凉的粉色底裤正正好好暴露在他眼前。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嗫嚅道:“你我松手”

    奇怪顾卿禾的悬崖勒马,顾九狸也正在纳闷,顺着他的视线看,顿时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他,身子一缩往里面挪,再也顾不上能不能被齐墨和顾成功听到,怒道:“你他妈还学这一手顾卿禾我告诉你,老老实实考上大学,不然我给你送部队去当新兵蛋子”<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