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俞初白说:“不过他们的情侣套餐太逗了,就是多送一个印章,还是心形的。”他说着在陈佳年手上印了一个,又在自己手上印了一个。
“……”陈佳年都觉得周围的人在看他们了,俞初白幼不幼稚啊!
“这爱心有点土味啊,玫红色的。”俞初白评价道。
“嗯。”不好看你还玩这么开心呢。
“不过冰淇淋还是挺甜的,是吧?”俞初白说。
“是,很甜。”陈佳年心情复杂,昨天他还嫌奶酪蛋糕不好吃,自作主张地认为自己不爱吃甜的。可现在又觉得这个甜得过分的冰淇淋一点也不腻。
陈佳年在路边拦了辆车,开了车门回头,俞初白站在原地,站得特别好看。
“……上车吧。”
“嗯!”俞初白从善如流地上了车,跟陈佳年一起回家。
陈佳年租的是个一居室,他一个人住还挺宽敞的,但是没有多余的房间。
陈佳年给俞初白拿了换洗的衣物,又拿了备用的毛毯,放到沙发上。
“……”俞初白绝望道:“我今晚睡沙发吗?”
你猜我舍不舍得?陈佳年道:“我睡,你睡房间。”
“你可拉倒吧。”俞初白不以为然道:“你这客厅连个空调都没装,毛毯还这么薄,这么睡一晚那不得生病啊?”
“……”
“你这表情什么意思?”俞初白倒是挺懂事的:“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你。”
“你知道什么叫分手吗?”
“知道。”俞初白敷衍地回答一句,然后问:“在哪儿洗澡啊?有浴室吗?”
“跟我来吧。”
“你刚搬过来没几天吧,都没多少东西。”俞初白说:“我之前给你那套房子,你为什么不住?”
陈佳年:“你快去洗吧!”
俞初白顺从地去洗澡,洗完穿着陈佳年的衬衫出来。
“……”陈佳年:“怎么不穿睡衣?”
“不好看。”俞初白老老实实说:“洗完路过你房间,就在衣柜拿了件衬衫。”
他们俩身材差不多,陈佳年衬衫只能遮到俞初白的大腿根,白光光地露出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他是故意的吧?陈佳年:“你不冷吗?”
“冷,所以咱俩都别睡沙发。”
“知道了。”陈佳年催他:“你赶紧回房间,别穿成这样瞎晃悠。”
“可是我想喝水。”
“我给你端进去。”陈佳年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不剩什么了,甚至还添了个问句:“好吗?”
“行,别太烫。”
“……”我还得给你晾一晾再给你送过去吗?陈佳年无言以对地转身去倒水,然后趁着这个机会让他自己也冷静了一会。他开始后悔自己把俞初白带回来了,至少也该义正言辞地拒绝俞初白“一起睡”的提议。
但后悔没有用,冷静过后他还得给俞初白送水。俞初白捧着水杯说:“你也去洗吧,穿一天西装不累吗?”
陈佳年放弃道:“好。”
“洗完澡别想着去睡沙发。”俞初白自以为善解人意地保证:“你放心,哥哥一定不碰你。”
“……”
陈佳年其实觉得挺可笑的,他们同居的时候,他总是期望俞初白能安安分分地跟他一起睡觉——并不一定要做爱,只是睡前的最后一眼和第二天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爱人,就很好。
可俞初白经常凌晨才回家,有时候还能等得到,有时候却等不到。
现在分手了,俞初白反倒如他的愿了。
黑暗中,俞初白说:“陈佳年,你睡着了吗?”
“还没。”
“我也没有,时差没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