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穿的不是这件外套。”
俞初白:“哦,是关佟的。”
陈佳年有些索然无味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几分钟后,浴室里再次传来水声,陈佳年忽然有些后悔把行李箱收起来了,就算不是真的走,也该吓一吓他。
但现在重新拿出来又已经没有了折腾的力气,只好作罢。
陈佳年装睡。俞初白洗完澡也装睡,不过他很快就真的睡着了,连被人偷偷抱在怀里都不知道。但俞初白或许还是不习惯,被捆在怀里时总是不安分,放开他才不乱动了。
陈佳年不死心,倔强地握住俞初白的手心,不管俞初白愿不愿意,他就想这么睡。
陈佳年无奈地想:“我可真是腻歪啊。”
才睡没几个小时,陈佳年设定的闹钟就响了。
俞初白反应比他还快,越过枕边人关了闹钟,然后把人死死扣住。
陈佳年:“你压着我了。”
俞初白根本没睡醒,带着尾音“嗯”了一声,慢吞吞地去找身下那人的嘴唇,然后吸住。
陈佳年被美色蛊惑,俞初白在声色犬马中竟然淫浸出一股好闻的味道,深入骨髓,诱人得很。
陈佳年对此有着隐秘的占有欲,在床上的、不设防的俞初白只有他一个人能品尝。
厚厚的窗帘遮住光,屋子里光线全无,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像极了一响贪欢。
俞初白亲了没几下,很快就被反客为主,浅尝辄止的吻乍然变得兴奋与炽热,近乎是粗鲁的、强势地啃咬和搅动。
俞初白是被亲到完全清醒的。他有些意外于陈佳年的热情,身体微微热了起来,熟练地回应着,心想:“最近是真的冷落他了,实在混蛋,实在不应该。”
俞初白勾着陈佳年的脖子说:“你别这么早起床,我们做爱好不好?”
“你要是非得去上班,一会我送你去,”俞初白说起这个就话多,“你要不然就开我的车,上班路上倒地铁公交花两个多小时,你不嫌累啊?”
陈佳年眸色渐渐转深,哑声道:“别说话,张开腿,腰再抬起来一点……”
暧昧的喘息声渐渐加重起来,俞初白被压在柔软的大床里被温柔地操弄。亲吻断断续续地、几乎是没有停下过,连做爱时都要这么腻歪。
两具身体无缝紧贴,陈佳年双手牢牢扣住俞初白的腰身,抽动时的撞击声不断地在房里回响。
俞初白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骤然停歇,男人的性器似有若无地逗弄着他的敏感点,却恶劣地故意停下了动作。
俞初白迷茫地睁开眼,“嗯?”
陈佳年低哑深沉的嗓音在他耳畔:“不要穿别人的外套,好不好?”
俞初白难以忍耐地又抬高了腰,两条腿暴露在空气中,扣住那人的后腰。
陈佳年顺势又插入了一些,重复一遍:“回答我。”
俞初白难耐中有了一丝笑意,好笑道:“连关佟的醋都吃?”
陈佳年微微一顿,抽插的速度骤然变快,翻来覆去一阵之后,俞初白蓦地惊喘一声,在被进入的极致中身体一阵收缩,眼中尽是迷茫。
俞初白倒头又躺了回去,没穿好衣服也不管,陈佳年不忍心叫醒他,低头在他脸颊边上吻了吻。
才转身又被拉住手腕,躺床上的人艰难地坐起来,“别急,我送你。”
陈佳年:“……”这样怎么可能不心软呢,你等他等到绝望的时候,他总会给你一点甜头,看起来还体贴地不得了。
陈佳年听到自己说:“好。”
俞初白黏着他起床,洗漱的时候半睁着眼递过去一根牙刷,“我没力气。”
意思很明白,而且还顺便撩人了。
陈佳年替他挤了牙膏,又忍受这人跟火炉似地贴在他身上,替他擦个脸也不安分,哼哼唧唧地说:“小哥哥不要这么温柔,再用点力。”
陈佳年:“……”
出门的时候顺手又拿了昨晚关佟换给他的外套,披到身上才想起自己答应过什么,又把外套丢掉。
俞初白不动声色地调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听说你想借我一件外套?”
陈佳年拿了一件外套给他,顺嘴问了句:“你昨天那件丢哪里了,车里?记得拿回来。”
俞初白:“……”给关佟了。
陈佳年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甚至都能猜到俞初白肯定在想“一件破外套而已”,但是那件“破外套”是他拿第一笔工资排了一整夜队买到的限量版,是他送给俞初白的礼物,他以为俞初白至少能再珍惜一点,而不是随手送人。
心里想了很多,但事实上陈佳年也不过是开门的时候指尖微微僵硬了一下。
俞初白并没有捕捉到这个细微的日常,听到陈佳年说“我们分手吧”的时候,他脱口而出道:“就为一件破外套?”
那不过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俞初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