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唐微微侧过头看着宁楚文道:“宁公子我的心脏碎了,吃什么都没有用了。”
白逸尘哭道:“唐儿你听话,把还金丹吃下去,我会治好你的,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药,我不会让你死的。”卫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依旧不愿意看他,“生无可恋,死了也没什么……”白逸尘听了此话,心几乎也要随着卫唐的心一般裂开了,这种感觉只有当年康仁皇帝在他面前自刎之时他才感受过,当即泣不成声:“唐儿,我……”
卫唐的身子软了下去,呼吸也停止了,他的胸前满是鲜血,一道白光浮于卫唐的身体之上,正是身穿龙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的康仁皇帝,他低头看了白逸尘一眼,一阵清风吹来,魂魄立时散开了。白逸尘双臂张开冲过去想抱住康仁皇帝的魂魄,但是却只抱住了一场风。
席珍珍急念咒语,一张人皮小人飞出将康仁皇帝即将散去的魂魄强行拘入人皮小人之中,可是康仁皇帝死志已明,自愿散魂,人皮小人之上竟开始冒出白色的细光,席珍珍立时念动锁魂咒将卫唐的魂魄牢牢囚禁在人皮小人之中。
席珍珍道:“他万念俱灰自愿散魂,我的锁魂咒只能困住他三日,你要在三日之内找到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晚上把这个人皮小人放在她的枕头下,第二日晨起她就会生产,那个孩子就是他的转世了。”
窗外的细雨缠绵,青瓦檐下滴答滴答的雨滴敲打着青石板上,院子里种的翠竹细窄的叶片上不时滴下一两滴青翠的水珠。远处任法林的桃花开了,间杂在绿莹莹的树林之中,别有一番风情。
文清居的风景几年如一日却永远也看不腻,呆坐在窗旁的小塌上看风景,一看就是半日也不觉得乏味。云鸿踏着细细的春雨走了进来,宁楚文站起身帮他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下着雨,怎么还过来了。”
云鸿微微低下头把下巴支在宁楚文的肩上道:“我们都数日没见了,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我也要过来。”宁楚文笑了笑,拉着他坐在小榻上,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又拣了几块云鸿素日爱吃的糕点放在小碟子里,“魔宗最近怎么样?”云鸿拿了一块桂花糖粉糕吃了,长吁了口气道:“总算是把那几个女人打发去万宙沙的琳清大陆,耳根能清净几日了。”宁楚文道:“尹师妹也去了?”云鸿道:“去了,走的时候师姐还说,以前在仙宗的时候天天和一帮男人待在一起没意思得很。”
宁楚文听了这话“扑哧”笑出了声,差点被茶水呛着,又道:“红轻师弟如何了?”云鸿道:“我走之前去看过,方师兄在和药王学习认识草药,药王很喜欢他,说过两日就要收方师兄做弟子。”宁楚文总是放心不下方红轻,每每云鸿来通天仙宗都要问一问方红轻的情况。
云鸿把茶杯放在桌上,坐在宁楚文的身边道:“大师兄每次都要问方师兄的情况,从来都不问我的,大师兄你就不想我吗?”云鸿的细长的手指往宁楚文的脖子里钻着,宁楚文捉住他的手,红着脸道:“别闹。”
一名身穿淡蓝色道袍,身后背着长剑,撑着纸伞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弟子,刚进入院子就看见这幅绮丽的场景,忙把头低下,红着耳尖道:“仙尊有客人来访,他说他叫白逸尘,是你的老朋友。”
云鸿收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面上全然不见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