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惊雷似的声音炸起,那三名女子马上缩了手跪在一旁,连抽泣声都变得极为细声。
我回过头,罗鸣轩黑着一张脸隐隐带着怒意,官生跟在他后头,却向我打了个手势,我领悟,上前挽扶着他说:“动怒干什么,魏先生要你别老是劫怒气总是不听。”
见我这么说,他脸色是缓和了许多,我又说:“让她们都起来吧?”
他才淡淡地说:“都起来吧。”
这时管家带着几个男仆赶来,这几个男仆看起来都是孔武有力的,罗鸣轩对管家说:“押她们回去。”
我一听,押?不用这么严重吧,刚想说话,罗鸣轩大手一拥着我肩便旋了个转身,就向书房的方向走过去,我不敢用力反抗他,只是回头看了下,那些男仆做了个请的手势,跟着她们后头,还好不是真的像我想像中警察押犯人那种手法。
罗鸣轩不提,官生不说,我也无从说起,他们依旧谈天说地,直至各自休息去。我心里对那几位夫的的事有些在意,便问知秋,她们在哪里。知秋说她们有各自的园子,但罗鸣轩从来不准她们踏进这个他居住的园子一步的。
让知秋带我去到她们那里去,她们各住一个园子,彼此相邻,园子里有花圃凉亭,但规模和气势就小许多了,但依然处处透着精致。想了想还是先去二夫人那里吧,进了月门之后,有个丫环从里面出来,一见了我差点没吓得跪倒在地,我汗啊,我有这么可怕吗?知秋让她去通传,二夫人急急出来迎接,我一看便知道是最先冲入来抱我大腿的那个,之后免不了哭诉一番。
原来,她是一商人的庶出女儿,平日在家里备受欺负,三年前罗鸣轩掳了她来反而是脱离了苦海,他给她家里送了些聘礼金银,说是娶她为小妾,罗家在西罗城以及附近都是赫赫有名的,她家里认为她攀上高枝,连同她母亲的地位都直线上升,而罗鸣轩对她也不错,给她单独园子住,还有人伺候,每月还有用度,时不时送些布匹衣裳,金银首饰的,她简直是感,想了想,还是等入夜,把知秋打发走,独自来到竹萃苑。
“你夜夜在这喝酒?”我好奇地问官生。
“算是吧。”他答道。
“我以为,被掳来的就该是万分不愿,一心想离开这个魔窑,没想到……”我拿着酒杯,要喝不喝的样子。
“在下说过,罗公子并非你想像中的坏。”他给自己满上喝掉。
“那也不能说他救赎她们,说到底不过是贪图她们美色罢了。”我不以为然。
“罗公子并非好色之徒,你没发现,她们几个与你有几分相似?”官生似笑非笑的说。
“你别危言耸听了,他之前又没有见过我。”
官生笑笑,不置可否。见我举着酒杯迟迟不喝,便给我一个瓶子说:“解酒药,不会宿醉。”
我接过,好笑地问:“祖传秘方?”这好笑是因为我在现代时曾有次行动是抓了一个团伙,就是搞什么祖传秘方的造假骗人团伙。
他说:“这是魏先生的药。”
我服下一颗说:“这魏先生也挺怪的,这些名人高人的,不是脾气古怪,来无影去无踪的么?为什么一直给罗鸣轩看病呢?”
“罗公子的父亲与魏先生是生死之交。”官生说出答案。
“官生,要不,你去给罗鸣轩说说吧,让他别遣散他的几位夫人了。”
“这事在下实在无能为力,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又与我有关?”我指着我的鼻尖疑惑地问。
“不喜欢与人争宠,这是你说的话。”
我叹了口气,要是叶一这次无事,我和他是有可能会回到现代,我便说:“若有机会我便会离开的。”
官生皱着眉不说话,我又说:“当然,等他伤好吧。”
“他对你如此上心,你何不隧了他意?”
我也皱了眉不悦地说:“感请不是对谁好就有回报,你倒底懂不懂?”
他笑了笑说:“在下确实不懂。”
我又说:“行了,别说这茬了,明天还是我去说说看吧。”
其实罗鸣轩对她们真的是不错,说要遣散她们,每人可分给几千两银,另外置田买屋,近年的赏赐物和丫环都可带走,这已经是小富人家了,按一个五口之家,一月用度大概二两纹银,这几千两足够下半生用了。但是,与在罗府的好日子比较,这又是微不足道的。
我给罗鸣轩说,他倒是爽快的说:“你若喜欢留下她们当伴自是可以的。”
我翻着白眼,好吧,不管他说什么,答应了就算是帮了她们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们,她们自然是欣喜若狂,对我倒头就拜,我细细地观察她们,不禁觉得罗鸣轩艳福不浅啊,这几个美人他倒舍得说遣散就遣散,三人国色天香,眉眼中是有几分相像,但与我并不相似,又有些怀疑官生的话了。
我不耐她们的欢喜得又能哭一轮的模样便回去,回到书房,知兰告诉我,罗鸣轩到前厅处理些事情,我想了下,便让知秋去前厅一趟,告诉罗鸣轩别太操劳,魏先生说他虽然可以简单活动一下,但不能劳累的。而且替我看看他见的什么人,要是像翼州三雄那样的恶人,我便杀过去,他要变好就不能再近那些恶人的。
知秋去后,我独自在书房里,我看了一圈,除了一些金玉罢件之前,墙壁还挂了些字画,我突然想起,上一次和叶一来的时候,在屋顶看到罗鸣轩在看一副画,叶一说画中人是我,而我自己也看到,画中人比我美上几分。心念一动,便把书架上藏画的箱子搬下来,把画卷取出来看,轻易就找到那幅画。
把画卷展开放在书案上,画中人画的似乎是我,可是比我又美上几分,我正愣神,这画的倒底是不是我?
这是知秋回来了,她说:“回姑娘,少爷见的是帐房先生,少爷说他晓得了,一会儿就回来。”
“嗯,知秋,你过来一下,你看看。”我让她过来看这画。
“哇塞!这是少爷的画!”这丫头双眼闪着崇拜的光芒:“画的是姑娘你。”
我皱眉:“我怎么看不出是我?”
知秋噗一声笑了,她说:“你看,这不是你来那天戴的钗?还有这里,就是你的模样呢。少爷现在已经很少作画了,老爷自小请名师教导少爷作画,少爷还在十岁时就曾作一幅画,卖到百两纹银了。”
知秋退下去后,我又看了看其他的画,确实很少是罗鸣轩的作品,多是当代名家大家所作的,大多有印鉴的。不多时,罗鸣轩便回来,见我在看画,走过来问:“你喜欢这些画?”
“也不是,得空看看罢了,这个,是你画的吗?”我指着书案上那幅画问。
他挺自信的笑了笑说:“是啊,怎么样?”
“哦,还好。”我答道。
他眼眉一挑说:“还好?”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那愤愤不平的样子说:“是啊,还好吧,我觉得不太像我,我哪有那么美。”
他听完笑了,一脸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