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叔叔，对不起。”
苏应然跪在欧阳夏的坟前，一次一次的磕着，他的脑门上已经被磕出血来了。
这会儿，他已经跪了一个晚上了。
莫少芩下班后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欧阳夏的坟前。昨天他在楼上的时候什么都听到了，他理解欧阳煜为什么如此的生气，可是他又因为苏应然这个笨蛋而担心。
他来到坟前的时候，已经是凌晨5点的光景了。
他看到苏应然笔直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他走了过去，朝着欧阳夏的坟墓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就站在苏应然的身边。苏应然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莫少芩。
“你来干什么？”苏应然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莫少芩蹲在苏应然的身边，他看到了苏应然磕破了的额头，额头上的血丝已经干了，他伸出手去在他的额头旁边揉了揉，柔声问道：“还疼吗？”
苏应然感受到自己额头温柔的触感，眼眶不知道怎么的就湿了，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要不别跪了。”
“不，当初我不应该那样对欧阳叔叔，我不应该故意气他的。”苏应然的声音很低沉，像一个犯错的孩子。
莫少芩看着苏应然倔强的样子，摇了摇自己的头：“应然，当初你会这样不也是因为害怕他们见面起尴尬吗？这又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那样做的确有自私的成分在里面，我对不起欧阳叔叔。”不论谁都能从苏应然的声音中听到浓浓的忏悔。
莫少芩看着苏应然，顿了半会儿，然后将苏应然搂在怀里。
墓地本来寒气就很重，他靠近了莫少芩温暖的怀抱，瞬间觉得很舒适，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他也觉得眼皮子在打架。可是一想到当初欧阳夏难过的脸，现在欧阳煜生气的脸，他就无法睡着。
是的，是他错了。
他挣脱出莫少芩的怀抱，然后跪直了身子。“我不能这样。”
“那你什么时候起来。”
“不，小煜没有让我起来我就不起来。”苏应然倔强起来的时候谁也比不过。
莫少芩没有办法，他站起身来，对着欧阳煜说：“那这样吧，我帮你去买点吃的，你应该一个晚上都没有吃东西了。”
苏应然突然抓住了莫少芩衣服的下摆，抬起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