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还是从书囊里,取出一封书信来。
居然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书信。
书信的外头,写了父亲收,鹏举拜上的字样。
徐俌身子一颤。
他捏着书信的手,在颤抖。
这上头的字迹,歪歪斜斜,涂涂改改,短短几个字,却错了两个,可是……这一看,就是徐鹏举的手笔,他……他会写字了?
能识字?
徐俌低着头,,如今,错怪了人,还不赶紧去澄清和请罪,还等什么时候,若如此,这还是人吗?我这便入宫去!”
他雷厉风行,眼里还挂着泪,风风火火的上了车,不忘交代道:“照顾好鹏举。”
徐鹏举还是一脸懵逼,可马车却已去远。
在车里,徐俌心里,却有万分的感慨。
自己的儿子早亡,就留下这么个孙子,孙子被宠溺惯了,他从前不觉得,可今日……见识到了一个全新的徐鹏举,他才意识到,这样,才该是自己的孙子。
徐家的后人,理应是知书达理,也理应是知道报效君恩,小小年纪,就能识文断字,真是了不起啊。
这方继藩教授的……真好。
他此时意识到,似乎也只有如此,自己才对得住,死去的儿子,只有让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的后人如此又出息,方才能含笑九泉之下。
他胸膛起伏,默默坐在车里,擦拭着眼泪,一面催促:“还没有到吗?还没有吗?”
………………
大清早。
一封奏报,使弘治皇帝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今日该是皇孙放假的日子,弘治皇帝盼了许多日呢。
因而,他想着,在朱载墨回来之前,自己能看几本奏疏,便看几本奏疏,省得到时政务繁忙,万万不可耽搁了自己和皇孙在一起的好时光。
可当看到这一份来自保定府的奏疏,弘治皇帝皱眉。
欧阳志……至今没有踪影。
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
事情已经被人察觉。
有人对士绅一体纳粮,很是不满。
于是在半途上,将欧阳志做掉了?
若是如此……
弘治皇帝心里,冒着丝丝的寒气。
这些人……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居然敢对朕身边的人动手?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不安的情绪,在他的内心蔓延。
弘治皇帝背着手,一脸焦灼。
此时,只能暂时将皇孙搁置到一边:“传太子,传方继藩,传内阁诸卿家来觐见,快!”
弘治皇帝厉声命令。
对于欧阳志,弘治皇帝可是极有感情的。
这不只是伴驾这么简单,而是弘治皇帝,极欣赏这个青年人,更不必说,这个青年人,还曾救过自己一命了。
弘治皇帝心里咬牙切齿,倘若当真欧阳卿家出了什么事,这保定府上下,有一个算一个,朕绝不轻饶!
他脸色阴沉。
很快,刘健等人便赶着来了,拜下,行礼,见陛下面带杀伐之气,竟有些不知所措:“陛下……出了何事?皇孙……出事了吗?”
刘健怕啊。
大家伙儿,都知道今日皇孙要放假,这几日从陛下日益增多的笑容里,便可窥见一二。
这个时候,陛下怎么会怒容满面呢。
弘治皇帝啪的摔下了一本奏报。
刘健低头一看,这不是寻常大臣的奏报,虽然是来自于保定府,可是明显,是厂卫私下里对弘治皇帝的奏报。
刘健忍不住道:“保定府……出事了?”
弘治皇帝起身,焦虑的背着手,踱了几步:“先等太子和方继藩来了再说,先听他们的意见……”
他实不愿,去多说什么,此刻心里悬着,恨不得太子和方继藩,立即插着翅膀到自己的面前!
…………………
还有!
这几天写的比较累,写那啥的时候,进入了状态,突然觉得自己是徐俌,心疼的不得了,眼泪都要出来了,大爷的,看来枸杞吃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