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落地,见到了六个多月身孕的唐心甜。
这和我记忆中的唐心甜还是有点不一样,毕竟我可没敢让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生孩子。
想起苏昊天的冷血,我又是齿冷。
我给唐心甜带了不少她爱吃的零食,甚至有她想吃又不敢吃的方便面。生孩子本就是一件苦事,苏昊天给她锦衣玉食,但未必真正疼她。不然又怎么会让她吃这种苦。
唐心甜不知道是看因为到我还是看到零食而欢欣雀跃,我又问她父母的近况,这件事已经让我成了和蔼可亲的隔壁家长辈。
趁着跟小姑娘拉近距离,我问:“苏昊天知道我来了吗?”
“知道。”她点点头。“他还问我要不要派人去接机,我告诉他你讲过有朋友招待。”
“哦。”我和蔼地看着她笑。“那他人呢?”
唐心甜撇了撇嘴。“唉,别提他了。”
苏昊天在医院一期喉癌的治疗。照唐心甜来看,这就是典型的癔病成真。或许原先就没事,连医生也查不出声门下的肿瘤,但苏昊天总是不放心,国内外查了好几次,嘿,还真给他查出来了,这下满意了。
不过早期喉癌的生存率还是不错的,治得好也可以保留声带功能。就是苦了唐心甜,虽然一大堆人陪着她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给她请了家教,但毕竟主子住在医院里,她玩得并不开心。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苏昊天之前那种奇奇怪怪,遮遮掩掩,躲躲闪闪的态度找到了解释。他不想让我知道他得了癌症,是怕我担心他吗?
说老实话,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想法。得癌症又不是吸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上一次他吸毒被人供出,公司股票一泻千丈,之后也没见到他出来谢罪。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那时候过的不好,我却过得更差,唐心甜(上辈子那个)说我不善于经营,容易被人欺骗。
难怪她有先见之明(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被人骗了一辈子的是上次那个我,这一辈子,我不想再做一个糊涂蛋了。
我给苏昊天打了个电话,毕竟到了他门口,再不问一声说不过去。
他一接起电话,精神很好,问候我有没有倒过时差,住在哪里。当然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奇怪。
我只是笑。“昊天,我晚上跟秦绎约了吃个饭,离医院很近。你应该没见过他吧,机会难得,要不要一起。”
“不了。”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唔。”我很遗憾。我以为他会很希望有机会和秦绎吃饭。
☆、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