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手,视线越来越模糊。
“伯贤你在哪?”
朴灿烈闭上了眼睛,任由海水如空气般袭来,没过脖子,淹过口鼻,任由自己完全沉溺在水中,屏蔽一切喧嚣与嘈杂。
任由那巨大的吸力,将自己堕入黑暗。
窒息感,从脚底窜到头顶。
“边伯贤!”
朴灿烈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口大口粗喘着气,目光涣散,整个人仿若在要窒息而死的前一秒被允许呼吸一般。
刚才那溺水般的梦让他近乎窒息。
“灿烈!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朴灿烈缓了缓神,闻声转过头,看见的是自己姐姐焦急担心的眼神,他又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吴世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见自己醒来也站起身向自己走过来。
朴灿烈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问道,“伯贤呢?”
“灿烈”朴宥拉一边扶着朴灿烈靠着枕头坐好,一边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屋里的另外一人,吴世勋。
吴世勋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看向朴灿烈,“集装船上是成千上百吨的军火,全炸了,整艘船烧了两天两夜。蒋言轩当场死亡,塔修斯从生死线上逃过一劫,现在被转进了重症监护病房,由军方的人在看着。而伯贤哥”
“伯贤哥,至今下落不明。”
朴灿烈慢慢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你当时被爆炸的气浪掀翻进海里,嘴里一边喊着边伯贤一边要往船那里去,我拦不住你。在挣扎中,你突然晕了过去。医生说,是急火攻心。”
朴宥拉把倒好的水递给朴灿烈,“你可把爸妈吓坏了。你昏迷的时候,妈就坐在你床边一边陪你一边哭,爸也愁得一晚上抽了好几包烟,要知道,爸都戒烟二十多年了。我担心他俩身体,你身体情况一稳定下来,我就让他俩回去休息了,估计一会儿晚上能过来。”
“谢谢姐。”朴灿烈抿了一口水,看着朴宥拉勉强地笑了笑。
随即,他又看向吴世勋,“我昏迷了几天?”
“这是自爆炸的第九天了。”吴世勋长叹一口气,“军方还在那片海域搜寻着伯贤哥的下落。”
“对了!”吴世勋似乎又想起来什么,“鹿晗在你被送来第一天过来看了你一眼,又匆匆忙忙回去了。似乎他那边因为蒋家下马这一系列的事情很忙,关于私自调用军用直升机的事,他让我跟你说,不用担心。”
“但他又提了一句,说是直升机这件事,雪狼那边的人似乎打了个招呼,上面也就没再追究。”
“雪狼?”朴灿烈不太清楚这个组织。
“鹿哥也只是提了一句,他也没仔细说。”
“好。我知道了。”朴灿烈握着水杯,微微低下头,盯着杯子里的水抿起了唇。
良久,朴灿烈把玻璃杯轻轻放在床头柜子上,看向朴宥拉和吴世勋,没有血色的唇轻轻牵了一下,“姐,世勋,我有点累了,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儿,好么?”
朴宥拉转头看了一眼吴世勋,吴世勋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朴灿烈,“那我先去趟鹿晗那,晚一点再回来。”
朴宥拉帮弟弟又掖了掖被角,“那我医生那里再问问你的情况,你自己休息一会儿。”
“好。”朴灿烈轻声应道。
他看着那两个人依次走出病房,轻轻带上了门,然后,他将视线平移,下降,落在了一侧的桌柜上。
那是朴宥拉的车钥匙。
边伯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