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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掌门大会

    第十章 掌门大会

    龙虎山,天师道。

    紫阳殿。

    硕大的殿堂内,人头攒动,奇装异服的各色人等三五成群地纠集在一起,低声窃窃私语着什么。

    空气中,传出阵阵嗡嗡的声浪,仿佛有一千只苍蝇在飞,乱轰轰的。

    这里,本是天师道召开本门大会的地方,临时充做掌门大会的会所。

    虽然规模不小,但大大小小数十修真门派近二百人挤将进来,却也是满满当当。

    玉真子站在殿前,看着这纷乱的场面,干脆闭上了眼睛,来个不闻不问,眼不见为净。

    忽然,有道童朗朗宣来:

    ,‘龙组’‘火神’欧阳施主到??”

    “掌教张天师到??”

    “茅山祝由宗林丹枫到??”

    一下子,紫阳殿内马上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看向殿口。

    欧阳轩和张天师并肩而入,林丹枫跟在后面。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师??张天师??许久不见了……马上,各门各派蜂年上前,先向张天师问好,但眼光却纷纷流转在欧阳轩身上。

    至于林丹枫。一个小小的茅山祝由宗,在这里压根排不上号,直接忽视。

    张天师连忙抱拳:“各位道友,少见,少见。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林施主想必大家都认识了。”

    “是啊,是啊。”众人连忙点头,有人道:“上次在龙虎山就见过了。”

    张天师又一指欧阳轩道:“这位便是‘龙组’欧阳施主,勇挫教皇和各国高手,向无一败。乃当世第一人杰!”

    诸人马上马屁如潮:“久仰??欧阳施主光我华夏神威于异域??勇挫西方第一强者教皇??当真了得……”

    欧阳轩听着这些或是嫉忌、或是奉承等等口不应心的言辞,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微微笑了笑:“感谢大家错爱,还请安坐。掌门大会这便开始。”

    “好,好。”见欧阳轩不冷不淡地,各派掌门都是上了年纪、要面子的,不好纠缠,便讪笑着纷纷退回。

    忽然。欧阳轩脚步一定,一颗圆圆的光头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小大师??”欧阳轩快步几声,大声笑了起来。

    小小和尚原来隐在一个慈眉善目地老和尚背后。这时也不得不上前两步:“欧阳施主,小和尚又见面了。”

    “呵呵,你也来了?”欧阳轩抓住小小和尚的肩膀,有些不悦道:“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怎么不来见我?”

    “咳??”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复杂得令人胆寒,老实巴交的小小和尚忙道:“多谢施主厚意,小小本想讨扰,但听说欧阳施主掌门大会前不见客,便不敢打扰。”

    这说一出。天玄宗上下脸色不禁一红,但好在修养老道,众人也没看出来。

    “噢,这样,真是太客气。”欧阳轩心中好笑:这小和尚,竟还是这般诚实得有些木讷,真是可爱。

    “咳??”张天师这时轻咳一声:“欧阳施主,该开会了。”

    “噢,我们会后再聊。”欧阳轩向小小和尚抱了抱拳,自向前殿而去。

    小小和尚连忙回转,又隐回到那老和尚背后。

    看着众人嫉忌的目光,老和尚嘴角隐现笑意,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思。

    欧阳轩三人在殿前坐下,这是主位。

    张天师是东道,又隐然道门至尊,自然无人不服。

    欧阳轩隐然当世第一强者,又是‘龙组’代表,众人也是敬服。

    林丹枫则纯属凑数,要不是‘龙组’的身份,又有欧阳轩带着,单凭茅山祝由宗的招牌,恐怕得坐到紫阳殿的最角落。

    “各位道友,”还是张天师这个东道先开口:“此次掌门大会,由我天师道和‘龙组’共同发起,主要为了两点。

    一是为了调解近日各派失宝纷争,并且找出幕后黑手。

    二则欧阳轩施主乃数百年来看破天机第一人,有些心得与诸位道友分享。

    可以说,这是我修真界数百年来最为重大的盛会,咳,希望在会上各位道友谨守本份,莫要失礼才是。”

    欧阳轩听得出,张天师这是婉劝部分不对劲的门派,莫要在会上大打出手。微微一笑道:“正是,大家都是同道,各当以和为贵。”

    “没说地,怎么也得给张天师和欧阳施主面子。”各派人等纷纷应诺,倒是没有异议。

    的确,这些人来这里,以前的私怨基本都成了次要地,主要目的,是人都会明白。

    只不过,没有愿意先说出口而矣。

    “欧阳施主,你看??”张天师转视欧阳轩。

    欧阳轩点点头道:“在下以前奔走于江湖,对各派的前辈们并不熟悉,今日之会,首先便是要彼此认识一下。张天师,有劳您老引见一下。”

    “老道不胜荣幸。”张天师气宇轩昂地站将起来。环顾身前。

    基本上,各派是自觉按照身份地位排列的,实力最强的坐在最前,弱地则往后排。

    “这位是兵家鬼谷门地前辈抱朴子。如今各门中,当以鬼谷门历史最为悠久,抱朴子前辈也当是我辈楷模。”首先,张天师便一指坐在殿前正中的一位布衣老头。

    这位老头,好家伙,头发、胡须全白了,都几乎有半米长,也不知年岁几何。只是脸色红润、棱角坚毅、眼神有力,很有几分兵家特有地凌厉气魄。

    “见过前辈。”欧阳轩欠了欠身,抱拳相待。

    “不敢。不敢。”抱朴子虽然嘴上说着,却是脸色自得,显是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

    张天师又往下说:“这位是白鹿书院掌院周阳明老先生。德高望重、法力高强,当为儒门骄傲。”

    便见抱朴子旁边,有个儒雅老者,穿着青衣儒衫、三缕须髯、目光随和而沉稳,颇有几分大儒气度。

    “见过前辈。”欧阳轩也起身抱拳。

    “不敢。不敢,我辈尸位素餐,不如小友远矣。”周阳明文绉绉地吊着书袋子。跟过去地读书人一样满口之乎者也。

    张天师又道:“这位是大慈悲寺悲悯方丈,执掌佛门第一圣地,佛法高深、神通广大,为佛门泰山北斗。”

    这是一位老和尚,紧挨着周阳明,光头,细毛浓眉仿佛要遮住眼帘,双耳垂大,几近肩部。目光锐利而祥和,有着一种不火而威的佛门气质。

    “久仰大慈悲寺声威,今日得见方丈,三生有幸。”欧阳轩客气地抱抱拳。

    悲悯从容起身弯腰致佛礼,微笑道:“惭愧,惭愧,老和尚究研佛门百余年,不及施主一朝悟道。又无大功于世,岂敢当此大礼。”

    “这位是峨眉山广玄居士,剑宗之雄,宗教繁盛,德高望重。”张天师又一指一位青衣秀士。

    这位秀士紧接着悲悯和尚,看起来很年轻,约摸四旬左右,却是儒雅俊秀,眉宇间又有几分脱俗、狂傲和不羁,显得非常与众不同。

    “飞剑传说,轩自小便听闻听说,神往久矣,今日得见前辈,甚幸。”欧阳轩还是一番客套话。

    广玄居士也不敢在欧阳轩面前搭架子,起身直视欧阳轩,连连道:“不敢,不敢。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等老了。”

    欧阳轩心中一笑:这秀士却挺有趣的,众人中他看起最年轻,却一副老气横休的模样。

    不过,这时候,欧阳轩也看出来了:最前面只有这四派,看来,这四派当是各修门当派中最强的泰山北斗了。

    当然,天师道也应算其一。

    果然,接下来,张天师越往后介绍,实力便越不济,有的门派,压根便不在大派之列,原以为已经灭绝了,如今却忽然也蹦出三五个传人来凑数。

    不过,也没办法,总不能不让人家来。

    欧阳轩心中苦笑,眼睛却是没有闲着,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称量一下殿中这些人的斤两。

    就这样一个个看过去,忽然,在张天师介绍至一派时,欧阳轩地眼神定住了。

    这派是无极宗清微派,虽然不在大派之间,在小派之间也算有点名气。

    掌门长积道人,老成持重,苍老厚实,算是各派中的老好人。

    张天师刚介绍过,欧阳轩便抱拳道:“原来是清微派的前辈,有礼了。”

    “不敢当。”长积道人忙道:“施主智谋天纵、法力高强,所谓达者为师,这前辈二字实不敢当。”

    “呵呵,道长过虑了。”欧阳轩话音一转,目光投向长积道人身后:“不知道道长身后这位朋友是??”

    这一下,殿中便都是一愣:张天师介绍地只是各派掌门,其余人等身份较低,都不在介绍之列,欧阳轩也没有问,却不知为何忽然对清微派的一个门人感了兴趣。

    长积道人愣了愣,却是不敢怠慢。连忙道:“这是小徒,元字辈大弟子元微。元微,快来见过欧阳施主。”

    “元微见过欧阳轩施主。”长积道人身后之人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向欧阳轩做了一揖。

    众人视之。此人颇为年轻,看起来只有三旬左右,当然,修真人士的表面年龄是做不得数地。

    短发,普通装束,似乎是俗家弟子。

    面貌无甚特色、眼晴温和、神情憨厚,似乎只是一个小派平常弟子而矣,别无异相。

    不过,欧阳轩却是上上下下直直打量了这元微有半分钟,这才笑道:“没想到。清微道竟然藏龙卧虎,阁下竟然是个人才。”

    众人顿时莫名其妙:这元微是何人,恐怕没几人听说过。欧阳轩‘人才’两字。这无名之辈也敢当得?

    当下,不免有人心中不服,只是碍于欧阳轩威望,不敢说出口而矣。

    那元微却一直是憨憨地模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色竟有些羞红:“施主过奖了,我才智只是平庸,哪敢当‘人才’二字。”

    “是啊。是啊,欧阳施主真是太过誉了。小徒只是中下之才,比起各派年轻一辈杰出人物,那差得还远。”长积道人也摸不清欧阳轩是什么意思,再加上他也知道自己徒弟也有几斤几两,不想以后惹麻烦,连忙客气再三。

    “就是吗?就这厮,我一手就可以把他打趴下……”当下,有人在顶下低声嘀咕。

    欧阳轩微微一笑。仿佛歉然:“那许是我看错了。张天师,麻烦继续介绍各派的朋友。”

    “好。”欧阳轩突然转口,张天师一愣,便继续介绍起来。

    众人也只当是欧阳轩看错了,注意力迅速转移。

    不过,欧阳轩的余光却始终停留在这元微身上,只看着他又憨憨地退回长积道人身后,默默无语。

    转眼间,各派介绍完毕,张天师也讲得有点口干舌躁起来。

    正好道童上茶,众人便喝上几口香茶,略微休息一二。

    定了定神,欧阳轩缓缓道:“现在,我们大家也认识了,那么便该谈正事了。我这里有份材料,是各派丢失的法器珍宝,我这里说一

    下,看看有没有补充地。”

    大殿中,马上安静下来。

    “无极派,紫金无极轮,火属性,焚妖炼魂,为镇山之宝。

    全真派,混灵丹,土属性,可持丹可遁地飞行,日行三千里,用之击人,地陷山崩。

    峨眉派,紫青剑,金属性,可飞行杀人,或引雷电击人,为剑中至尊。

    昆仑派,木极幡,木属性,可引动万木布阵,亦可发万千风刃削人血肉,沾之即死。

    龙虎宗,四海瓶,水属性,可收人宝物,亦可发滔天洪水、扑灭烈火。

    天玄宗,烈火旗,火属性,有两道火龙飞出伤人,所过处,赤地百里。

    大慈悲寺,冰魄珠,水属性,用之,风雪齐天、冰刃蔽世,却亦可疗伤,见血即消。

    宝缘寺,捆龙索,木属性,出则捆人,挣之不脱。

    鬼谷门,八卦图,土属性,若发动起来,可赶山填海,上古异宝。

    以上九件宝贝,都是各派至宝,现俱已失窃,还有没有补充的?”

    说完,欧阳轩扫视殿中。

    殿中低低议几声,抱朴子点点头道:“就是这几件宝物了,其它的却也都在。”

    “那么,各修真门派宝物失窃之时,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像?”欧阳轩道。

    一下子,各派脸上俱各有些尴尬,还是悲悯方太咳嗽一声道:“惭愧,各派宝物失窃得都是非常突然,如果早有发现,前段时间也不会乱轰轰地了。”

    欧阳轩缓缓道:“无独有偶,昨晚天师道亦有人夜闯玄牝观,连破十七道禁制。要不是第十八道禁制乃是张道陵天师昔日留下的镇山灵符,将其惊走,恐怕已经得手。”

    众人顿时一惊,他们只知道昨夜有人闯宫。却被惊走,实情却是不知,如今只说贼人如此厉害,不禁都脸色一变。

    “厉害。厉害。”周阳明长叹道:“能在道陵天师所留灵符面前尚全身而退,这贼人之能可想而知,怪不得能在各派欲取欲求。”

    “不错,”张天师脸色阴沉:“在祖师灵符面前,我若无灵咒,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这强贼,究竟是何许人?”

    众人更是一惊:以张天师之能,恐怕在座者无人敢说定能胜出,这强贼,究竟是何许人?

    欧阳轩见得众人神色。微微一笑道:“其实,当晚龙虎山为免意外,早已封山。所以贼人应该还在山中,而且,就在各位中间。”

    一下子,各派中人纷纷躁动起来,脸色惊疑不定。大有点人人自危的意思。

    “咳??”广玄上人起身苦笑道:“这样说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嫌疑便是最大了。”

    抱朴子、悲悯上人、周阳明脸色也是有些阴沉。

    显然,各门派之中。能和张天师一较长短的,只有这几人,若有嫌疑,自然便是这几人最大。

    “不可能……”底下纷乱起来:“几位前辈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岂会做此宵小之事……想必有人栽脏……定是误会……”

    眼见得场面要失控,欧阳轩忽然断喝一声:“禁声!”

    霎那间,仿佛紫阳殿中炸开一片惊雷,炸得众人一跳,俱各安静下来。

    欧阳轩微微笑了笑:“不要乱猜。我想应该不是几位前辈。”

    周阳明脸色略松,忍不住道:“欧阳小友怎么见得?”

    “道理显而显见。”欧阳轩脸色有些奇怪:“挑唆各派互相猜疑,向来是这幕后黑手地拿手好戏,不然,前段时间各派也不会有冲突。

    昨晚,贼人明知龙虎山高人云集,依然敢夜闯玄牝宫,说明对隐密自己的身份很有信心,这样,又岂能轻松被我们猜到是谁?

    我想,再次挑动我们各派互相猜疑,便是这贼人夜闯玄牝宫除盗宝外的重要企图。说不定,打地是让掌门大会鸡飞蛋打地主意。”

    一听欧阳轩这样说,各派上下醒悟过来,纷纷怒骂道:“岂有此理,原来以前我等都是被人利用了……这恶贼莫在被我找到,不然生剐了他……”

    抱朴子脸色阴沉,抚了抚长须:“欧阳小友所说有理。这贼人能在我等中隐藏得如此之好,看来已非一日之功。”

    “晚辈也是这样想地,而且内奸应该不是少数。”欧阳轩点点头道:“试想,失宝者多是大派,恐怕不会差上天师道多少,若非多有内贼,想来贼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屡屡来去自如!”

    被欧阳轩这么一点,诸派大哗,更怒:“太过份了,岂不是蓄谋已久,我等却是茫然不知……”

    广玄居士挥了挥手:“安静,安静。”

    观内渐渐平静下来,广玄居士阴着脸道:“都怪我等平时一心修炼,不通俗务,不然早该醒悟了。欧阳小友,若非你提醒,真不知幕后黑手还要逍遥多久。”

    “破案缉凶,本就是我‘龙组’拿手好戏。”欧阳轩微微一笑。

    “那么,欧阳施主可有办法找出这幕后黑手?”悲悯老和尚有点坐不住了。

    欧阳轩微微一笑:“本来,我召开掌门大会,只是为了各派之间消弥误会、暂停纷争,末打算便能找出奸贼。只想来着会后到失宝各派走走,好找找线索。

    不过,现在看来,竟是不用了。昨夜夜闯玄牝观地拙劣表现已经足够让我确定这位贵客是谁了!”

    殿中上下顿时大喜,张天师道:“莫非欧阳施主已经知道是何人闯的玄牝观?”

    欧阳轩冷笑道:“然。这贼人算错了两件事:一、他不

    该以为比我聪明,二,他不该以为我看不穿他的假面目。元微兄弟,你说是不是?”

    众人一愣,上百道目光一下子都看向了元微。

    元微脸色一红,憨憨地羞红道:“这个、我、我不太清楚。”

    欧阳轩厉声道:“不要演戏了,在我得窥天机的一双神目面前。你以为能藏得过吗?现出你的本来面目,不然,今天龙虎山就是你地葬身之所!”

    “轰??”一下子,殿中大乱。各派纷纷而起,将清微派上下围在正中,个个咬牙切齿,目光恨恨。

    而且,这时众人才醒悟过来,怪不得欧阳轩刚才会对这元微道人这样感兴趣。

    张天师更是霍然而起:“来人,封闭山门,全体戒备。”

    一下子,龙虎山上警钟长鸣,无数高手纷纷行动,顿时布下天罗地网。

    这下,可慌了长积道人,连忙频频做揖:“错了。错了,欧阳施主,各位道友,误会,误会。怎么是我元积徒儿呢。他跟随我已有一二十年,忠心诚恳、从无虚言,而且本领平平。岂有闯玄牝宫之能!”

    然而,众人不理,显然,大家都信欧阳轩,不信长积道人。

    那元微更是一脸苦相,仿佛手足无措地无辜模样,连连颤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哈哈哈……”欧阳轩大笑起来:“事到如今,再装就没有意思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顽抗到底,这里高手云集,相信后果你很清楚;二、乖乖投降,说出一切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担保,饶你不死。”

    “不行、不能饶他……生剐了这厮……”各派却是不肯答应,有年轻气盛地更是眼都红了。

    真是群情激愤啊!

    那元微低头不语,苦着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欧阳轩挥了挥手,殿中声音慢慢平静少来。

    “大家不要急,我相信这位元微兄也是受人指使。真正的幕后黑手,不会那么轻易被我们抓到地。”欧阳轩淡然道:“所以,用他地一条命换一个惊天黑幕,还是值得的。”

    “那好,看在欧阳施主的份上,只要他能说出一切,就饶过这厮。”抱朴子、悲悯几个商量了一下,很给欧阳轩面子,点了点头。

    “怎么样,元微道兄,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欧阳轩声音非常有诱惑力。

    长积道人这时急了,眼见众人的眼光越发不善,慌道:“欧阳施主,各位道友,定是弄错了,这不能啊。”

    欧阳轩见长积道人急得要哭,微微一笑:“长积道长,我相信你与阴谋无关,纯属受人利用和蒙蔽。我想,你太小看你这个徒弟了,该醒悟了。”

    长积道人怔了怔,自己也怀疑起来:莫非,我这徒儿真是叛徒?

    忽然,那元微抬起头,众人顿时一惊,便见这元微已与初时完全不同:

    脸色凌厉、双目炯炯有神,竟有着一股强大地霸气,再也不是刚才那般唯唯喏喏,憨厚老实地模样。

    “欧阳轩,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人,我真是小瞧你了。不错,昨夜夜闯玄牝宫的就是我,输在你手,我心服口服。”

    “果然是这厮!”众人终见其亲口承认,更是群情激奋。

    估计要不是欧阳轩及各派长辈在此坐镇,恐怕早一拥而上,将其撕碎了、踩平了。

    “那么,你是选生路还是死路?”欧阳轩一脸早知如此地冷笑。

    “很抱歉,我不能说一个字。”元微脸色很平静,仿佛一点犹豫也没有。

    “真地是你?元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长积道人脸如土色,一脸的痛心疾首。

    显然,长积道人对这个大弟子非常看重。

    元微忽然苦笑两声:“其实,我十几年前投入清微派就是有目的地。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请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