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的那群狐朋狗友见状,立刻过来围攻张章,不管脑袋还是腿,对张章一阵拳打脚踢,直到民警来了,张章才算逃过一劫。
晕死过去的马胜被120急救拉走,而张章和其他打架斗殴者,则被一同带去了警局。
张章被扔进一间审讯室里,就没人搭理他了。而警局的接待室里,马胜的母亲一身贵气,对代理律师颐指气使:
“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了结,打我儿子的那个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代理律师点头:“夫人放心,本来就是他打了小老板,咱们借此发难非常容易,他这回进了警局,就甭想再出去了。”
“坐牢算什么?我要他生不如死!”
代理律师谄笑:“那还不简单,等他进了监狱,想要怎么弄他就怎么弄他。”
听代理律师这么说,马胜的母亲总算稍稍平息了些怒火。
看到马胜头顶冒血的时候,张章就有些醒酒了,挨了一顿毒打,又进了局子,这下酒算全醒了,他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打马胜,而是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行事,如果他蹲了大牢,那他的满满该怎么办?
时间临近半夜的时候,总算进来两个负责审讯的警察,张章有问必答,认错态度良好,只希望能够坦白从宽,放他一马。
审讯很快结束,张章继续被留在审讯室里,没有任何处理结果。
张章知道,自己可能要栽了。
直到了下半夜三四点钟,审讯室里突然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之前负责审问的民警,一个一身西装,自称是张章的律师。
张章心想自己可没请过律师,而这个律师似乎是看出张章的疑问,解释道:“我是贾总请来为张先生服务的律师,贾总此刻就在外面等着您。”
原来是贾冲……
出了警局,张章一眼看见门口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有心自行回住处,不过这个时候打车都打不到,索性也就不再逞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贾冲看了眼张章,脸上多处都有青紫的瘀痕,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着可怜兮兮的。
贾冲很想把张章揽过去抱进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可是……
“你怎么就这么犟,和我说实话有那么难么?”
张章看了眼贾冲,随即仰头靠向身后的椅背,咧了咧嘴,发出一声自嘲的笑:“贾冲,送我回去吧。”说完,张章便将视线瞥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凌晨三四点钟,可能是城市里最为寂静的时候,除了路灯发出的微光,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看着飞掠而过的路灯微光,张章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过去,明媚,却也充斥着一圈忧伤的光晕。
终于到了小区楼下,张章没急着下车,而是掏出钱包,拿出两张银行卡,依次递给贾冲:“这是你放在我这的副卡,这是你和你那些朋友送给我的钱,我现在都还给你,放心,里面的钱我都没有动过,该还给你的都已经还给你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请你,也不要再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说完,张章没去看贾冲的表情,转身开门下车,双腿却似灌了铅,只能一步一步挪进单元门内。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那痛感于张章来说,曾经是很陌生的,只是现在,经历了生育满满,张章已经知道,那剧痛代表着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刚刚才和他断绝了关系,自己却又……
张章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上楼回了住处,育儿嫂林阿姨听见开门声,立刻惊醒,从卧室里出来就看见张章一身狼狈的蜷缩在门厅那里,本来想问问今晚的薪资怎么算,到了嘴边的话立刻被吞了回去。
“小张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林阿姨把张章从地板上扶起来,怕吵醒卧室里的满满,只把张章扶到客厅里那张小沙发上,然后转身去给张章倒了杯热水。
张章喝了热水,滞闷的胸口终于有了几分热意,连带着腹部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林阿姨,今天晚上真是对不起,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没赶回来,您放心,今晚我会给您双倍的工资。”
林阿姨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工资不工资的,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好,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张章摇头:“还要劳烦阿姨你帮我拿床被子铺客厅地板上,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天气还暖,但地板上还是有凉气,你这身体,还是去卧室睡吧。”
张章拒绝:“那样容易吵醒满满,而且我这样也照看不了满满,还要林阿姨替我陪陪满满。”
林阿姨叹气:“好吧,我这就多给你铺几床被子。”
许是事情太多,张章倒是不在意了,头沾了枕头便睡着了,第二天直到苏静打来电话,他才猛然惊醒,想起自己还没和学校请假。
和苏静说了自己今天身体不舒服,苏静立刻问长问短,还说下班以后来看张章,张章不想让人看见他此刻的惨样,没告诉自己的住处,只让苏静帮忙请两天假便挂了电话。
看了中午了,林阿姨带着满满去外面遛弯还没回来,张章有些饿,于是从被窝里爬起来去厨房找吃的。
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