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听完这句话,笑道:“今晚我洗个冷水澡怎么样?”
“随你。”
夏河想要把手抽走,怕他真冻着了,但顾生却用自己的手摁住,使他一时半会挪不开。
正无奈之时,忽而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俩人慌张中回归本质。夏河把手猛的一抽,顾生也识趣坐往一旁。
进来的人是夏振东,时隔快两个礼拜回来添置东西,手里提着两大袋杂物。见到顾生后神情有些疑惑。
顾生脑子转得快,忙喊了句‘夏老师’好。
夏振东回称:“顾生怎么也在?”
“我来让夏河教我功课的,上回他不是答应过么?”说完瞥向夏河,意味深长笑了一下。
他转头见夏河手里拿着书,心想顾生那样的人,就算之前老老实实说几句客套话,难不成还真的实践了?夏振东说:“原来这样啊,那一会儿还回家吗?”
顾生又看了一眼夏河,不确定的回道:“应该吧······”
“这么晚了,外面又冷,别回了,在这睡吧。我给你们做点夜宵。”夏振东说着把东西放桌子上,顾生起身献殷勤去:“老师,我来帮你呗。”
“不用,你好好跟夏河学学功课,这事我来就好,你们就等着吃吧。”
夏振东说罢转身进了厨房,心里还纳闷,就算之前是巧合,但以夏河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忽然和顾生那么要好呢?
要知道周郁都没上家里住过几趟。
待他的身影藏匿在厨房的油烟热火中,顾生往夏河旁边一坐,拿出作业本装模作样:“夏同学,教教我呗。”
夏河抬眼看了一下厨房大门,本来还憋着笑,但立马又严肃过来,称:“行,拿出笔,好好学,下回月考考不上七十分,以后就没得朋友做了。”
顾生凑过去悄咪咪说:“这么快就没得朋友做?你会不会心太狠了?!”说罢顺势亲了他一下,心满意足的去找笔。
等吃完夏老师的馄饨,俩人休息了下,见时间不早了,便匆匆洗漱好走进同一间房。
夏河家是有客房的,但基于上回的情况,一回生二回熟,夏振东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顾生把门反锁了,对着正在整理桌面的夏河使了个眼色,称:“今晚我们早点睡吗?”
夏河回头:“不然呢?”
“要不要做点什么?”
夏河故意垂下脸,说了声:“你想什么呢?我爸在隔壁。”
“放心,我们可以轻点。再说了,我只是帮你按摩一下,你不是说肩膀疼么?”顾生脱掉外套往椅子上一扔,“要不然你以为是做什么事情?”
夏河也知道他在装,冷嗤一声:“你可真能装。”
顾生走过去,从背后握住他的手,身体贴近,吻着他的耳根说:“亲一下总可以吧?”
夏河没出声,但却极其享受。见对方有了反应,忙迈开脚步,称:“可以再等等。”
“等什么?”顾生亲热过后露出一丝讶异。
“等时机成熟,现在不行。”夏河心虚的垂下头,他害怕看见顾生不满的神情。
顾生又走近他,抚着他的脸,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只想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夏河沉默,良久才称:“过两天吧,等我爸回学校住。”
顾生故作出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行吧,不过今晚你得帮我解决一下。”
夏河点头,伸手摸着他的后脑勺,贴近,吻他的脖子。然后俩人瘫倒在床,压住呼吸缠绵在一块儿。
谢东生日前一天,正好遇上一年一度的冬日大寒,他冷得瑟瑟发抖的同时,不慎感冒发烧三十九点多度。
望着阳台上那些打了霜蔫了的盆栽,谢东一边吸鼻涕,一边端着烫手的杯子喝药。起风了,簌簌刮着,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下雪。
他叹了声,原本说好野营的计划已经泡汤了。所以只好抱着被子在床上挨个打电话改变生日流程。
他打算开一个派对,虽然出生富家子弟,但朋友确实没几个,顾生是跟他一块混大的,那自然首邀之人是他。除了周郁和夏河,他只能再另外喊几个亲戚,堂兄堂弟他们。
那天,周郁打了个电话邀夏河一块儿去,他的目的是怕夏河反悔,毕竟夏河从小到大就没参加过谁的派对。
但意想不到,夏河听上去还挺乐意,丝毫没有往日那种可有可无的阴郁语气。
于是俩人一同按照地址找到谢东家后,开了门,迎面过来的却是顾生。他早到了,开车去的。
见夏河被冷风冻得鼻子通红脸色发白,有些心疼的挑了下眉,趁着周郁进去和谢东说话的间隙,他悄悄摸上夏河的手,说:“我帮你去拿一杯热牛奶。”
夏河习惯性盯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从自己手上拿开,准则就是,私下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