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拿在手里翻了翻,没多大想看的欲望。
谢东也在旁边,他把自己那头黄毛给剃掉了,据说是因为学校不允许这种社会瘤子的作风,强制让他给剃成了‘劳改犯’。与他一块过来的顾生正在打电话,边说边笑,听上去聊得很愉快。
周郁平时和谢东一个宿舍,也算相熟。
他问周郁:“昨晚我哥跟我说了一个新鲜事,你要听吗?”
“什么事啊?”
夏河合上漫画书,也竖起耳朵想听听要讲什么。
谢东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哥在城管局当管事么,前两天晚上他巡逻的时候,路过一处人烟稀少的公园。那公园里有个公共厕所,当时他和几个城管尿急,就打算跑进去小解。但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周郁问:“你怕不是要跟我讲鬼故事?”
“不是鬼故事,特别逗的 ,你听我往下说。”
“你说吧,要真是鬼故事我就揍你。”
谢东继续说:“我哥他们刚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仔细听,那声音可不像鬼哭狼嚎。像两个人的□□······”
“妈的,你在跟我讲黄片的剧情?”
周郁又打岔。
谢东不理他,接着讲:“你听我说。那□□可不是正常的声音。我哥觉得奇怪,就跟着声音进去,找到其中一间厕所,看见里边还亮着灯。当时想,估计是碰到有人在打野战,于是想吓吓他们,直接把门给踹开了,你们猜结果怎么着?”
夏河把目光迂过去:“不就是看见有人在做那事么,有什么稀奇的?!”
谢东忙接过话:“重点是,两个男的在里边做那事,你说搞不搞笑。”
他说着轻蔑了一句:“真够恶心的。”
周郁有些意犹未尽,继续问:“后来呢?”
“后来我哥把那俩没穿裤子的抓回去了,关了一晚上才放他们走。”
周郁称:“人家是基佬嘛,虽然有点恶心,但人有自由选择性伴侣的权利。我觉得你哥关他们可就过分了。”
谢东却说:“我哥还算好的,你是不知道之前,他们局里二队的人巡逻,也遇到俩变态在偷偷干这事,结果二话不说,上去就把人毒打了一顿。”
他俩还想把这个话题继续探讨下去的时候,顾生已经接完电话,凑过去问了句:“你们聊啥呢?”
谢东想把刚刚的话复述一遍给他听,但夏河忽然迈开步子从他们面前走过,脸色很是难看。
他们感到诧异,便没再说了。顾生问周郁:“他怎么了?”
周郁也一脸不知情,摇摇头:“不知道。”随即,上课铃声便响了,几人散开往各自教室走去。
整节课,夏河都在为谢东讲的事情而懊恼。他在作业本上涂涂画画,心里一团乱麻。
夜晚放学时,周郁和他一块回家。但其实,周郁是不想回自己家的,万一他那唠叨的老妈说起来没完没了,他可不愿意去听。既然夏河老爸住学校,他便常常逃离宿舍住夏河那去。
夏河显然没有从阴郁的情绪中走出来,一路上除了认真骑车,几乎一声不吭。见他如此反常,周郁也不好开玩笑,只能乖乖跟着。
等到了地儿后,他下车,把自行车推进院里,拉开楼道大门。随着‘吱呦’一声,感应灯便倏尔亮了起来。他俩踏上楼梯,周郁打破宁静可有可无说了句:“你家可真安静。”
可刚说完,楼上就传来吵架摔碎东西的声音。
夏河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后,摸着墙壁摁亮灯。他脱了鞋,走去拉开客厅窗帘。回头看往正在换鞋的周郁,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周郁摇摇头头:“不渴,但是肚子饿,你这要还有吃的就好了。”
夏河听罢走去打开冰箱看了看,收拾着冰箱里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