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果然很黑,而且杂乱不堪,看来已经被当成了杂物间,不过里面竟然还有些值得看的东西,有几个柜子还上着锁。
有锁自然有钥匙,陶慕嘉开了手机的电筒,往门边的墙上一扫就找到了钥匙,不仅找到了钥匙,房间里的情形也更清楚了些。
原来这里的杂物并不是真的杂物,而是很多年前在这里生活过的人留下的东西。除了沾满了灰,其他竟和百年前无二。
门边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相框,浅色的床单被罩还铺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盏台灯,床边放着两双棉拖鞋,靠窗的摇椅静静地呆在月光下,上面放着一只粉红色的大兔子格外刺眼。
陶慕嘉鬼使神差地朝门口的柜子走去,相框前面还有一个本子,陶慕嘉本想先看照片,却不自主地翻开了本子。
那是一本日记本,从1912到1921,整整九年,将近三千个日夜,有时候是很短的一句话,有时候又是洋洋洒洒一整个篇章。
开始还有些有趣的地方,陶慕嘉心念一动,还念给秦文玉听,然而渐渐的,他念不下去了。
陶慕嘉还记得秦文玉说过梁遣消失了六年,可他翻开这本日记,那六年里总少不了那个叫梁遣的身影。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一些画面飞速划过他的脑海,他抓住了一点,却抓不住全部。
再往后翻,本子就没了,后面将近有一般都被撕掉,裂口非常整齐,好像被什么一刀切开。
陶慕嘉翻到前面,手指轻轻地摩挲梁遣二字,心口隐隐作痛,这不是第一次了,陶慕嘉也并非木头人,有些事情好像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
秦文玉自然也看到了那本日记,但他没有去看,里面写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不想去打扰陶慕嘉,不论想起来或者想不起来,都不该由他决定,他已经越矩太多了。
他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不知为何,这里的东西十分干燥,按照s城的气候,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只一秒就得出了结论——这里有人设了结界。
有谁会对一个无名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