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直直向向然脑上撞。
“你大爷的——!”向然痛得发出声。
向然觉得不可理喻,季知珵简直太不识相了!竟然趁他一心想着脱他衣服搞偷袭!
既然这样!向然不想再客气,双手掐向季知珵的脖子,不料季知珵灵活躲过,整个头下水下钻去,直直撞得向然胸口疼。
向然双手紧紧按住季知珵的头,想把他压在水中不得呼吸。季知珵好似发了疯,用上身上仅能用上的利器——牙齿,狠狠咬住向然。
“啊!”
“□□大爷!”
季知珵竟然咬他胸,还咬到点了!
“死变态!”向然吼叫着,挣扎开被压住的双腿,一脚踢向季知珵的腹部!
“嘭——”水桶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的蛮力,在向然一脚踢出后,往一侧到去,水快速流走。
向然又也倒地,躺在季知珵身上,狼狈爬出桶,站起身上,气喘吁吁。而对面的季知珵捂着腹部,绻缩在地,小幅度的动着。
向然低头看着自己还在刺痛的胸部,湿透的衣服黏在上面,还带着不可显见的咬痕。
“老大,老大,发生什么事了?”房外传来手下的声音,本来他们听到向然又骂又叫的声音,以为是情趣,不敢多管,直至听到木桶裂了的声音,觉得应该问问了。
向然可不想让他们进来看到自己此时的狼狈状,还有一屋子的残骸,对着外面说:“不用进来,现在去叫个大夫过来。”
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下身上的湿衣,向然才慢吞吞靠近季知珵,一把抱起地上的人,让他湿着身躺在床上。
很快,手下带着大夫过来了,是被威胁过来的村大夫,整个人低着头颤抖。向然招呼他给床上的看病,提醒:“头上,腹部都看看吧。”
村大夫诺诺走过去。
一旁的手下看到散掉的木桶还有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嘿嘿说着话:“这男的太带劲了,不过,还是老大厉害。”
向然不做声,让手下收拾好房间,自己站在床边抿着嘴紧盯季知珵。这会季知珵没有晕过去,闭着眼无声无息,待大夫按着他腹部时,人才□□出声。
村大夫大概了解情况,向向然报道:“这个先生额头撞得不严重,敷药两三天即可,就是腹部撞击厉害,怕是五脏移了位。让他平躺或直站些日子,尽量不要弯腰压腹。伙食上忌辛辣忌硬食,可能这几天吃东西会反胃呕吐,等到好一些时再食。”
向然嗯他一声。
因为鸳鸯浴一事,向然不想看到季知珵了,看看就糟心无比,随意让手下照顾他。
季知珵因为实在难受,平常都直直躺在床上备受照顾,若是想有个强烈动作,腹部痛得他咬牙,再拿不出什么力气反抗或是逃跑。
互不见面两三天,向然多少从手下口中得知季知珵的情况。
偶尔一次看望,季知珵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吃粥,动作很是僵硬。本来有吩咐手下好好侍候他的,但手下此时不知溜哪了。
向然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大有幸灾乐祸之心。
那天他被季知珵的不识好歹,还差点毁了他任务而生气,但人被他踢到躺床,有气他也不好意思发了。
幸好的是,当晚他没有受到疼痛惩罚,应该算完成任务。
愧疚加上喜悦,向然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咳咳”两声,大摇大摆走到季知珵面前。
季知珵一看是向然,低眉抿嘴。
“咳咳。”向然又装模作样、了两下,“我不是让人来侍候你吗?”
向然明知故问,他那些手下见季知珵并没有多受老大宠,对受伤的季知珵没有照顾到位。向然之前也是没想过这事,这会大概知道。
季知珵没有回答向然,只顾吃自己的粥。向然看他着实动作辛苦,伸手拿过季知珵手中碗与勺子。
这一拿过粥来看,他觉得季知珵这几天不是没有受到照顾,而是受到了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