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地板上的灰都在颤抖。
“嬴政来了,”连晋将金光剑握在手中,回身轻抱住项少龙,只盼在嬴政的军队冲进来时,他能正大光明与项少龙死在一块。如今,他只剩这个微末的愿望了。望着有些紧张的乌庭威,连晋没做声,他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了,让他走不走,如今全看他的本事运气了。
嬴政不由望往高置墓堂正中母亲的灵牌,整座坟庙在他眼底仿佛晃动了一下,这里能修建成功,给他一个能怀念母亲的地方,也得多亏了师傅,支离破碎的灯影婆娑间仿佛一道清清丽的声音聚齐,却又很快地隐没。脚步声最后顿住在陵墓内室的入口,嬴政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道:“其他人全给寡人退出去,只乌卿一人留下。”
其余人面面相觑,这里哪里有乌卿?李斯留在最后见所有人均出去后,才缓缓踱步出去,却突然被嬴政叫住:“如何可教天下人都不谈论这个人呢。”
只听李斯答道:“只要大王征阻六国,统一天下,那时大王令适行大,严禁谁敢提到项少龙三个字,谁提就杀头,必然人人噤口,此事自然亦不了了之。”
嬴政续冷冷道:“若他们嘴巴不说,却写成史书。又有何法应付?”
李斯道:“那时大王就坑那些人,烧他们写的书。”
“你退出去吧。”李斯不曾迟疑,足音响起,退了出去。室内仅留下嬴政一人。
一阵静默后,嬴政的声音轻轻传出:“我原来以为只要杀掉你,便可以杀掉过去那个懦弱可笑的赵盘,可如今我方知道,放过你,我才能完全割断和过去的关系,真正成为了赢政。”当嬴政步出乃赵雅陵墓的一刻,他就再非那来自邯郸的赵盘。
乌廷威惊醒过来,迅速地拭干残泪,小盘已经不是小盘。他是秦国的王,他给了他机会,也给了乌家堡机会,他不能抓不住。在离开前的最后一瞬前,乌廷威心中升起难以形容的感觉,终于开口问道:“值得吗?”
连晋怔了一会,孤绝倔强的身姿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强的笑意:“我这一生,所谋所求唯不过权力真心,这很难,可我却侥幸拥有了。有他,我比任何人都幸运!”他的眼中突然泛起一片无边无际的蜜意,从怀中掏出一叠用锦帕包了又包的东西,里面赫然躺着那枚水晶带扣和通讯器,连晋抓住项少龙的手,抹净脸上的泪道:“项少龙,生同寝死同穴,我这一生,足够了。”
连晋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看着通讯器突然泛起强烈的光芒。他的耳内响起深浅不一的轰鸣声,是那种自己从未听过的惶惶水流声。紧紧抱住项少龙,将通讯器压在两人胸口,如逆水之人勾住水中浮木,连晋眼中陡然显出光彩。转瞬间,陵墓内室,缠卧在一起的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边忽然传来沉闷的滚滚雷声,随即一道青光透过陵墓直冲天际,尽管是白日里,站在近处,也能看到一处幽青的亮光,嬴政与乌廷威颤巍巍奔向陵墓内部,里面空落落什么都不剩下,乌廷威恍然想起师傅所说嬴政登基成为秦王之日,便是他回去之时,原来这时间竟然是秦王加冠之时,“师傅,祝您一路平安!”
嬴政眯起眼,望向目光不可及的远方,竟闪出几分炽烈的光芒:“二千年后吗?”
连晋看着周围各式各样奇形怪状围着他团团而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