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俏脸。
果不其然,出门便看到立在陶方身旁的龙阳君。看两人出来,龙阳君引上来笑盈盈的打量着项少龙道:“项,哦不,董兄,别来无恙。”
当年大梁的情分,项少龙这一辈子都铭记心中,虽被龙阳君识破,可毕竟他未从龙阳君身上感受到恶意,再说陶方还在龙阳君身旁,项少龙只得摸摸鼻子,将帽子摘下,看向龙阳君,摇头道:“别打趣我了,实在也是迫不得已。”
龙阳君略点了点头,并肩与项少龙站在一处,“本是想知道项兄来邯郸做什么?可既然项兄视我做朋友,这便就不该问了。”
项少龙有些诧异的看向龙阳君,还以为龙阳君定会问出他的目的,可龙阳君这么风轻云淡的掠过,他还真没想到。
在这兵凶战危,人人防备的非常时刻,权贵出门恨不得周围数十人、数几十人保护,更何况如今邯郸如今的气氛就如那满力的弓弦。生擒赵穆如何容易。
赵穆能在赵国混迹这么多年,若是完全凭借赵孝成王的宠爱,定不真实。拼人力,他们这次来秦国,带的人怕是都不够赵军杀一轮,拼智商,他虽觉得自己不蠢,可也没觉得以赵穆的智商会在这个时候精|虫上脑独自一人和哪个小美女钻小树林,恰巧被他逮到,所以他才为赵穆埋下了篡位的种子。
项少龙叹口气,故意试探道:“若我说,我是来为赵雅报仇的呢?”
龙阳君似乎并不意外,却也没装作相信的意思:“报仇?那你昨日与赵穆在一起的,一刀不就结果了他。我看这赵穆挺信任你的。项兄剑术身手不凡,何以忍耐?”
琴清从一旁翻身上马,依旧声柔,可言语中却充满了疏离与冷淡,“师兄视项少龙为朋友,实在是弄错了目标。”
项少龙颇感尴尬,可突然一个念头电光火石急速闪现过他的脑内,横下心来:“我初到邯郸便和乌家堡扯上关系,后来在赵国得罪赵穆,在魏国又带走公主,实在是待不下去,乌家堡有心招揽我,我才随了他们一起去秦国。可我这算是半路出家,不得信任,否则这秦王与华贵夫人怎么会派我来秦国给华贵夫人报仇,还让我将这赵穆生擒回秦国,而这赵穆实际上心在楚国,所以我才伪装成楚人,想寻机会想将这赵穆带回秦国。希望龙阳君与琴姑娘能体谅我的不得已。在大梁,你们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更是不想此事牵连上你们。”
项少龙坦白若此,不止是陶方吓得睁大了眼,将龙阳君和琴清也是倒噎了一口气,半天也只问了一个“出家”是什么意思。
项少龙苦笑解释道:“就是半道插进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爹不疼,娘不爱。”他才想起,现在这战国,哪有什么佛教,还出家呢。
龙阳君与这项少龙接触越久,便越觉得此人不简单,难怪能将嬴政成功救回秦国,又辅一回国,便被秦王当场赐他太傅之职。
赵孝成王与信陵君于暗室中对坐,正议事,却听见廊外就是一阵脚步声响,须臾间,龙阳君便推门进来。
“项少龙回来了?” 听完龙阳君的消息,赵孝成王几乎是拍案而起,这项少龙身为秦人,在邯郸学吕不韦又搞一出王子返赵的笑话,实在是欺他赵国无人,可想着长平之战的损伤惨重,刚才还奋起的意气和怒火瞬间便熄灭大半。
“还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