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人派去助他的间谍。
春秋与战国,国家与国家之间争地,争人,谋求发展,谁也无力去阻止历史的巨轮的自然运转。而如今的邯郸,乱像伊始,而他再来邯郸城时也再也不复一年前的惬意舒畅,将一束花摆在赵雅坟前,项少龙沉立哀悼,他今朝来赵,定将赵穆抓到赵盘前,也算是为赵雅报仇。
连晋探手将斗篷披在朱姬肩头,与朱姬并立望着赵国邯郸的方向。朱姬日日陪伴着病态已显的秦庄襄王,其余时间便立在这高楼望着邯郸。连晋放在她肩头的手,如火般烧灼着她的肩膀直至全身,将手放在上面轻轻交叠,朱姬蹙起黛眉道:“嫪毐,你说连晋能抓住赵穆吗?”
“他会的!”连晋没收回手,就那样任凭朱姬握着他的手。虽有些微微不自在,可这不就是他想要吗?
朱姬回首,望向连晋,勾唇笑道:“项少龙夺你所爱,毁你右手,如今看来,你两之间结的仇算是烟消云散了?”
“是因为我已经想清楚,情之所钟,无法勉强,我尊重乌廷芳的决定。其实负我最深的不是她,而是赵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得到赵穆赏识,以为找到知己,所以一直对他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连晋半直着身子,对朱姬对视,略作犹豫想了一想,才压着声音续道“谁知被项少龙所伤之后,他便百般折辱于我,若不是项少龙救我,我怕是无法活着见到华贵夫人你。这个仇,刻苦铭心,我一定要报。”
朱姬于天色阴沉中看着灰蒙蒙的秦宫庙堂,敛去了容貌上的风流笑意,身子微微一倾便靠在连晋怀中,感觉到连晋也微微使力搂住了自己的肩膀,朱姬将眉眼闭着,心中只觉得十分熨帖。
连晋推门从朱姬宫中出来。李斯从角落叫住他,连晋回首看他:“何事?”他与李斯在大梁因为项少龙的缘故有过匆匆一面,后来李斯入秦,投入了吕不韦门下,成为舍人。说起来能在宫中见到李斯,也还是因为项少龙向吕不韦引荐,让李斯来教导嬴政的功课。李斯本来就不知连晋的身份,对连晋与项少龙的关系倒是不疑有他,只是觉得深处陷境,依旧有朋友不顾生死来救,这种君子之间的情谊实在是令人感叹敬佩。
“乌家大少爷前几日受王子政邀请进宫陪伴。可乌家大少爷实际目的却撺掇王子政针对于你,他两感情正笃,于功课上无所进益,在下也是迫于无奈寻求您帮助。”王子政虽然聪明,可到底在赵国耽误多年,许多功课跟本跟不上。可这乌家大少爷一进宫,王子政日日总顾着这朋友之谊,进度明显拖后,如今有吕相爷和华贵夫人日日提点着,他们勉强代手,方才能应付。为人师者,殚精,为人臣者,竭虑。王子政对乌家大少爷的纵容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项少龙不在,这事儿又不能让吕相爷和华贵夫人知道,这才求到了嫪毐处。
连晋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待李斯去的远了,连晋不意察觉地拧了下眉,回首看了朱姬的寝宫一眼,才赶去王子政现如今所在的
“王子政,乌庭威。”两人齐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看去。见连晋掏出是朱姬的令牌,内侍和守护的禁卫连忙跪服在地上,不敢再阻拦一步。
“连晋。”嬴政心中有鬼,小声愕道,此人怎会来此,转头看乌庭威一脸不虞,也担心两人在这宫中起争执,忙上前一步,叫起来已经跪下行礼的连晋,只道:“何事?”
连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