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了。
项少龙觉得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见这人和自己,微张的双唇欲拒还迎,他听到连晋让自己起来,可他不想起来,他还记得那夜连晋唇上的滋味,可今日,只是嗅到连晋紊乱而灼热的气息,他都觉得甜的好像蜜糖,偏头亲吻着连晋的右手手腕,声音喑哑缱绻充满眷念,连声叫着眼前人的名字,这个人,一分一寸,他相信这世间没有人比他再熟悉了。连晋舔了舔嘴唇,刚想说话,项少龙却先他一步堵住了他的唇色。
连晋的拒绝迎合也只展现在唇舌之间,项少龙小心的护着连晋的右手,缠着连晋的腰越来越紧密的贴在一起。窗外风雪正胜,可屋内唇齿间的喘息交融却使得屋内冰消雪融,望见连晋眉眼含情春潮丛生,可却依旧用左手按住他伸进衣内流连的手。项少龙按下身下的骚动,将脸与连晋挨在一起,两人喘着粗气慢慢回复平静。
连晋此刻才渐渐回过神来,一双漆黑如点星的眸子望着房梁,说什么强迫都是多余的。他允许了,也沉溺于其中。偏头看向一脸傻笑的项少龙,连晋的脸却突然红的宛如滴血,推了推项少龙的胸膛,不自觉的挑眉道:“还不起来!压着我了。”
连晋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却感觉自己头发上多了一双手的重量。压住了欲为他整理发冠的手,几息间声音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你先回去。”见项少龙面色有些怔愣,连晋方柔声道:“项少龙,你先回去。”
人人都说女子的心情难以捉摸,男子又何尝不是。项少龙站在连晋屋外,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他不知道连晋是否如他一样心情如过山车一般起飞降落,患得患失吗,可是他得连晋空间,也得给自己时间。
邯郸如此热闹的,项少龙大概能猜出一点原因,有可能是因为公元前247年--也就是明年,信陵君合五国兵攻秦,败秦于河外。
这些事情,如今秦国最清楚的怕是只有他了。
“夫人,在下送您回宫。”连晋听闻吕不韦命令的时候,偌大的屋内已经没有吕不韦的身影,唯有朱姬一人,泪痕斑驳呆立在一旁,没见连晋一眼,屋内是一片难堪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脚步响动的声音。
或许女人天生便与男人不一样,连晋骑马沉默跟着前方亦在马背上的朱姬,如今的秦王夫人,或许更是以后的太后。可今日却在一个男人脚边哀怨婉转只求一颗真心,向一个生意人求真心?可怜又可笑!
冬日水冷,因此凝结的冰凌沉浮在河水中,延绵不绝的流向远方,连晋皱眉驱马与朱姬马匹并行,拉住了朱姬欲奔赴河边喝水的马匹,“夫人,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实在是太愚蠢了。”
朱姬跌跌撞撞摔下马,站在河边,冰棱夹着河水拍在岸边,浅浅结了冰的地方很快破开,又重新再凝结成快,而厚实的地方,也只是更添一层厚度而已。
连晋站在朱姬身后,用剑身抵住朱姬的背脊,将朱姬往前带,让她更能看清这河内到底是怎样一副汹涌的模样。在朱姬即将掉下去之际,又猛地将朱姬扯了回来,“夫人,赵国十多年,没能磨灭夫人的意志。如今,只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便如此狼狈,您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你有什么胆子管我,你不过是一条狗,之前在赵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