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斯?”项少龙见李斯容貌比韩非还年长些,大约已近四十岁,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劲来,扯了扯李斯的袖子,低声问道:“你不是在秦国吗?怎么在魏国呢?”
李斯偏头看向项少龙,“公子想必认错在下为某人,李某从未到过秦国。此次前来,乃随韩兄由韩国来魏国借粮,顺便听闻论政。”此时厅内四组几榻上有三组坐了人,每组由两人至六人不等,聚在一起低声交谈。
“琴姑娘到。”正当项少龙还要再问,环佩声响,琴清便在婢女拥持下,由内步进入厅内。“各位有礼。”
琴清居上位,同各位颔首,最后望向韩非,欣然道:“韩非先生文采斐然,赏脸来此。以韩公子见识,参与我们今日如何治国的论题,实是大幸。”
听琴清赞赏,韩非脸都胀红了,有些紧张的结巴道:“琴姑娘过誉。”
李园一声嗤笑,“以韩公子的见识,在贵国应该备受重视才对,为何贵国争雄天下,却从未见有起色呢。”
项少龙心中暗骂,这李园如此一针见血去揭韩非的疮疤,实在过份了点。韩非脸上现出愤慨之色,却更说不出话来,李斯按捺下韩非的不愉,解围道:“李园先生乃楚国重臣,自然不懂什么是怀才不遇。”
李园哈哈一笑,接着道:“韩公子乃是著书立说之士,与这位不知道什么公子的怀才不遇可不能相提并论!”
这个李园,真是烦人,项少龙怎会对他客气,指着李园,反驳道:“有明士亦须有明主才对嘛,卫人商鞅不也是在卫国一无所成,到了秦国,秦孝王重用之下,你看才几年的变法就已经成绩彪炳。”
韩非的法治。
邹衍的阴阳学说,
……治国论道,百家争鸣,说的就是这样吧。项少龙侧耳听着他们的理论,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还是更支持韩非的法治论,“我觉得你说的对!”
“儒家有所谓,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此乃为君之道,假如上好刑,则民便好斗,岂非不妙!”
“这种情况是因为法治搞得不清楚,如果大王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就无法弄权咯。”
项少龙这番不算高明的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说人尽皆知,但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却是非常新颖,除韩非外众人均不赞同,连琴清也问:“大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军权至上,自古使然,项将军这番话是不是有些流于空想呢?”
项少龙绝非理论家,不过场中众人眼光均关注着他,唯有硬撑下去道:“要不你们给我那纸笔,我解释给你们听。”然后站起来,将杯中酒水不小心泼在赵雅身上。
“真是不好意思,饶了大家的雅兴,还请龙阳君安排给雅夫人寻一间客房,让雅夫人处理处理。”项少龙拱手朝厅中各位请罪,拜托龙阳君。见龙阳君点头,赵雅身后跟着的婢女立即会意,与主持会议的琴清告罪带赵雅去换衣裳!
“雅夫人身体不适,先回府了。”来到此处的婢女真是项少龙与赵雅安排进入水榭的人,见婢女手势证明雅夫人已经成功拿到《鲁公秘录》,项少龙放下心来,将手中的画提笔快速做完。
“这画左边看起来是个老妇人哦。”站在左边的人说。可站在右边的人意见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