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礼慢慢地说。
“须知,咱们从来都是他待宰的羊。”赵礼仰起头,深深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疲累道。“你现在还觉得那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能护着咱们呢?”
“可是他喜欢你。”余弃张了张嘴,有些无力地辩驳着。
“可我,不能喜欢他啊。”
赵礼扔了手里的书,垂了目,一声轻吟。好似在跟余弃说话,又好似在跟自己说。
那孩子像是一团火,不知所畏。燃烧着自己,也燃烧着别人。
可他呢?他是遥遥孤立在山涧的一棵松。这棵松根扎得太低,唯有拼尽全力才能冲天而起,才不会在幽幽山谷里暗无天日。
火能遇见松,松却不能任凭这把火烧过它。烧着烧着就变成了灰。
…………
王少爷回京的那天,锣鼓震天。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刚进城南口,着衮服的大小官员们像是一排排鹤,立在两侧。
吓得车队停在八里外,迟迟不敢动。初平这才意识到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忙拉醒车里醉生梦死的王昉。
“今儿什么日子?”王昉不耐烦摆摆手,打了个哈欠,四仰八叉地躺在车里,聊聊道。
“今儿。五月十七。”初平掰着手指头,讷讷道。忽然脸色一白,“啊”了一声。惊恐地看着王昉。“少爷,今儿是老爷班师回朝的日子。”
“什么?”
一句话把王昉吓得一个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