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府供养老师一生也还办得到,你不用客气好好住下吧,开春后学生将回马面城戍守,你要是觉得护国公府住得尴尬,这些日子就挑选个地方,学生会为你置产,保你下半生衣食无缺。鲁泽之闻言,脑中轰的一声,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他没想到自己等了大半年却等到这个结果,关山尽这是要撇清两人间的关系啊!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海望!你难道忘了吗?是谁,在乐家喜堂上抢了我?是谁,把我拘在身边十多年?又是谁,承诺过要与我携手白头?鲁泽之颤巍巍地起身,眼前赤红一片,一步一步走向关山尽质问他。
是学生在乐家喜堂抢了你,也是我将你留在身边十多年,都是我。关山尽嗤的一笑,眉眼边的艳色足以迷得人神魂不属,却又凌厉得令人胆寒。原来老师都记得。如何忘得了?鲁泽之明白自己才华平庸,撑死了只能是个县城里的私塾先生,他本来可以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没见识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也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但,为何偏偏让他尝到甜头呢?关山尽又为何要招惹他?他离不开的,无论是关山尽的温柔也好,护国公府能给他的富贵权势,他一样都放不下!让他回去当私塾先生还不如、不如你是不是怪我?鲁泽之呛然问。
怪你什么?关山尽已经懒得维持表面上的尊重,他知道鲁泽之舍不下曾有过的荣华富贵,却没料到他能这么不识好歹。
怪我不肯给你鲁泽之含首敛目,露出一截修长的颈子,彷佛承受不住风雪却苦苦支撑着骄傲的翠竹,让人恨不得将他搂入怀中,替他挡风遮雨。
噢,你这么想吗?关山尽笑了,他看着眼前仍矫揉作态的人,心里除了厌恶更多恶心。
过去,他不介意抬举宠溺鲁泽之,就算知道鲁泽之贪慕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对他虽不能说完全没有爱恋,但终归及不上贪婪与欲念。而眼下,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却仍想端着尘俗不染的架子,妄图再次获取他的关照,他堂堂镇南大将军还真是被当成一个傻子对待了。
海望,不是我不愿意接受你,而是男子之间毕竟有伤人伦,我鲁家就剩我一支独苗,我不能任性断了血脉,这是数典忘祖啊!巧合了,我关家也只有我一支独苗。关山尽抚掌大笑却笑不达眼,厌弃地睨着一脸悲切无奈的鲁泽之。
没料到他会这么不客气的噎住自己,鲁泽之惶然抬头看他,被那双艳得锐利的眸子烫得浑身颤栗。
海望你当真不顾念我们过去的情谊了?鲁泽之戚戚惶惶地问,那模样关山尽不心疼,吴幸子却有些同情他了。
鲁先生,海望谁料,吴幸子才开口,鲁泽之就恶狠狠剜去一眼,猛一箭步上前,伸手就朝他脸上搧去。
这巴掌鲁泽之显然是豁出去用了全力,硬生生把吴幸子打得摔落椅子,脸颊高高肿起整个人都懵了。关山尽没料到鲁泽之敢在自己眼下爆起伤人,竟被他得手,一时反应不及甚至没来得及伸手稳住吴幸子。他脸色瞬间沉下,狰狞得彷佛地狱修罗恨不得将眼前人剥皮剔骨,伸手就扼住鲁泽之咽喉将他往地上掼。
鲁泽之浑身颤抖,他血气还没完全恢复,这一巴掌几乎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