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实则小院外就站了两个亲兵,听见里头传来声响入内一看,吓得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想劝鲁泽之回去。
我要见海望,见不到他我就不回去。鲁泽之已然冻得四肢发僵,但仍硬着颈子站在雪地里,一字一句说淂缓慢却清晰。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今天再见不到关山尽,他一辈子都会被软禁在这个地方。
这鲁先生,小的立刻就替您带话给大将军,只是外头太冷,您还是回屋子里等吧。亲兵之一温声劝解,回头对战友挥挥手,看来确实是去叫人了。
然而鲁泽之现在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楚,不会轻易被唬弄过去,关家军有事一向先报给满月,满月再决定需不需要呈报给关山尽,这点小事肯定直接被满月给拦下。
鲁泽之太过清楚满月有多不待见自己?他要是真回屋去等,就没有下次机会了,毕竟满月有的是手段让他好吃好住的活着,却一生离不开这个院子那个房间。
没见到海望,我不回去。饶是鲁泽之已经连呼吸都觉得痛苦,他仍不肯妥协。
亲兵没办法,从外头叫了个小厮让他灌几个汤婆子进来,顺道把鲁泽之的坚持带给满月。
看来,这位鲁先生算是硬颈了一次。
满月得到消息着实厌烦,这鲁先生好好的日子不过,时不时整些么蛾子,到底求什么?都不回头瞧瞧自己干些什么吗?但,再厌烦也不能真让人冻出好歹,满月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关山尽。
果然,关山尽几乎忘了自家后院还有这么个人,要不是吴幸子就在边上听见了禀报,关山尽会不会心软还难说。
总算,鲁泽之盼到了关山尽的探望,却也同样盼到了另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人。
关山尽并非独自前来,他一身暗色狐裘,衬得更加面如冠玉、丰神朗俊。鲁泽之虽然抱着汤婆子,却早已经冻僵了,连想挣脱亲兵扶持迎上前都没办法,也因此慢了几步才注意到关山尽身边的人。
你、你怎么会他牙关喀喀作响,打从血液中窜出一股比外头白雪更冷的气息。
关山尽身边的,是吴幸子。
鲁泽之自然早已不记得这个人的姓名,却忘不了那张平凡无奇的老脸,塌鼻子、小眼睛,一张厚嘴唇,看起来亲切又畏缩,眼下裹在一袭毫无杂色的银色狐裘中,臃肿得可笑,在雪地里一脚高一脚低走得岌岌可危,关山尽却很有耐性,温柔体贴地搂着他慢步而行,眼中的疼爱欢喜藏都藏不住,彷佛盯着眼前的人就拥有了三千世界。
就是鲁泽之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关山尽这段日子陪着的人,就是眼前的老家伙!
海、海望鲁泽之几乎出不了声,他感到一阵晕眩,从所未有得慌乱了起来。
老师怎么不在里头等?关山尽这才施舍般朝鲁泽之睐了眼,随即将视线转回吴幸子身上,柔声问:冷了吧?要不我抱你走一段?鲁泽之的院落因被刻意冷落,竟无人记得替他扫扫院子里的积雪,吴幸子一个南方人肯定走得万分艰难,关山尽哪里舍得?
别别别,就几步路而已,我能行的。吴幸子老脸一红连忙摇手拒绝,还有外人看着呢,他也不是孩子了,哪能让人抱?
踩进雪里鞋袜都得湿,你会冻坏的。关山尽不乐意地皱眉,二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