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保住一条小命。
皇上对颜家倒是留了最后一丝仁慈,颜家二子的命都保下了,但入了贱籍被发派到西北边疆为奴,待开春就走。而颜文心的处置具体什么章程,皇上却迟迟没有发声,也无人敢问,半越过去彷佛全大夏朝堂都忘记曾有颜文心这么个权臣存在过。
这日,吴姓子早上种完了菜,正抱着汤婆子陪国公夫人话家常。
关山尽一从天牢里出来,就把他接回家,过上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吴幸子本来还担心护国公及夫人对自己的年龄有芥蒂,虽说与国公夫人有过一面之缘,对方看来也颇满意自己,但吴幸子仍没法儿安心,想到护国公更是哆嗦。
谁知,护国公压根懒得管自家儿子看上谁,左右不是他的夫人,与他何干?在说了,关山尽也不是他管得了的。
至于国公夫人与吴幸子可亲近了,什么婆媳龃龉都是不存在的,两人无事就凑一块儿喝茶说话,吴幸子听到了不少他爹以前在京城的逸事。
管家这时候却走来,拱手道:世子夫人,白绍常白公子求见,请问您见他吗?世子夫人这个称呼让吴幸子下意识缩起肩抖了抖,鼻头脸颊都泛了红。
白家的孩子?国公夫人脸上讶异。
是。他找幸子什么事啊?国公夫人是知道白绍常与颜文心有首尾的,再说护国公府还利用了他一回,照说应该想躲得远远的吧?怎么反倒还找上门来了?
白公子没说。管家脸上也有些疑惑。世子夫人想见他吗?见见见。吴幸子用力点头,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院子担心:天气这么冷,快让白公子进屋子里暖暖。管家领命而去,国公夫人心思一转,白家公子脸皮薄心性高,也不知想和吴幸子说些什么,但有她这个外人在肯定憋死也憋不出话来,看这孩子也可怜,国公夫人索性体贴地告辞。
白绍常由满月领着进来,虽然还是一身先沉不染的白衣装扮,却没了原有的淡雅脱俗的感觉,彷佛一片雪花终究落入尘土中,灰蒙蒙的失去了曾有得剔透。
吴幸子下意识起身迎接,白绍常却冷淡规矩地对他拱手行礼。
吴幸子有些讪讪地回了礼,局促地招呼对方坐。
白绍常落坐后,两人一时无语,满月也未离开,懒洋洋地站在一旁瞅着白绍常,直把人看得窘迫不已,脸色忽红忽白。
白公子来访是为了?吴幸子连忙出声解围,他知道满月厌恶白绍常,而白绍常恐怕对满月也惊惧厌恶,似乎随时都要夺门而出。
呃这白绍常局促地挺了挺腰,迅速瞥了吴幸子一眼,细白的牙啃着红唇,别有种倔强脆弱的风情。
吴幸子最爱看美人,自然不愿意美人露出这种表情,心里有些慌,便往满月看去。
满月自然当仁不让,笑吟吟上前两步。
白公子,夫人心慈看不得有人在面前落泪,不如满某先带您去找个地方哭够了再回来?丝毫没打算给白绍常留脸面,毕竟眼前人可是陷害过自家主子,没轰他出去全看着皇上的面子。
白绍常一哽,羞愤地瞪了眼满月,咬牙低语:在下想同吴先生单独说话,是否请满副将暂时退开?当然不。满月皮皮的笑道,他长的敦厚人又圆润,看起来像尊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