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便听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不绝于耳。
睁眼朝外看,原来是群白鹭打窗前经过。
白而蓬松的羽,黑而细长的喙,居于高空、无人可以触及的巢。看着看着,云溪忽而羡慕起这一群鸟来。
天上的鸟有巢、水里的蚌有壳,云溪伸着懒腰唔嗯几声,最后缩进了羽绒被里。他有他的先生,给他的一个家。
手机上有几个没接通的视讯电话,是阿姨打来的。云溪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起,阿姨的笑脸占满屏幕,叫江越凌的儿子跟云溪打招呼。
“阿姨,你猜我在哪里。”云溪枕上枕头,困倦地半眯眼,有些调皮地说。
阿姨唔了一声,说:“我猜猜……我猜,去了你三叔那边,是不是?”
“阿姨怎么知道?”
阿姨道:“你小叔说的呀,他明天也去,你知不知道?”
云溪点头,说:“知道。阿姨,明天先生也来。”
他抿着嘴,忍着只有一点点笑,阿姨却还是要羞他:“瞧瞧,这是谁家的粘人精呀?天天只记得跟大人黏糊。”
云溪捂住脸,还把手机也朝下扣,说:“阿姨讨厌。”
屏幕扣了,阿姨笑着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好哇,你说阿姨讨厌,待会儿就打电话告诉先生去。”
傅闻远第二天下午才到,云溪只盼他,也数他来的最晚。
老太太坐李愿爸爸的车,江越臣一下车,李愿就扑上去抱住腰猛跳,大声叫哥哥。
他爸在一边黑了脸,忍了会儿,还是把他一把拎远,李愿嘴里全是大逆不道的话,气的李奕脸更黑了三分。
江越臣叉腰笑,却不管,笑完径自进了酒店。
云溪听见动静后趴在窗口眼巴巴地看,可人一个个都进来了,却没有傅闻远。
他陪大人们吃了顿中饭,胃口不好,没吃多少,然后再次拒绝了傅清远伸来让他一块去玩的橄榄枝,只回房间窝着。
窝着窝着又睡着了,柔软的床垫里像是藏着无尽的睡意,沾上就要慢慢闭了眼。
睡了很久,云溪在深深的睡眠里感觉到一阵濡湿,身上很凉,又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似得,喘不上气。
他挣扎着醒来,睡衣已经被人脱干净了,趴着睡的姿势,方便了被傅闻远从身后整个笼罩,一只耳朵也被叼在口中吮咬。
傅闻远还带着寒气的大掌重重地在云溪奶白细嫩的身上来回抚过,察觉到身下人的动静,才暂时放过那只可怜的、湿淋淋的小耳朵,心情颇好地低笑一声,贴在云溪耳边问:“醒了?”
几息时间给云溪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傅闻远怀里那具牛奶样嫩白的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粉红。
云溪攥紧被单,瘦肩颤抖,眼眸润湿。他很想回头看看傅闻远的脸,却又羞于面对。
然而傅闻远一向没有多少耐心,捏住云溪的一侧肩膀,便轻而易举将人翻转过来,挺胯让已然勃起、硬度和热度均不容忽视的性器隔着西裤撞上云溪。
身上人眉微皱、眼半眯,语气是不耐,嗓音是低沉:“再不醒,我就直接来了。”
云溪被牢牢压住,对上那双深邃眼神,与视线平齐的是傅闻远的喉结。
他突然没那么羞的忍不了了,反而有些渴。回想那晚唇齿交缠,口干舌燥愈加无法忍耐。
两手攀上 -